“陈二狗子,你还不出来,那东西有毒。”我忍不住提醒他说。
他一愣,忙着从里面跳出来,手里死死地攥着那颗珠子,说:“你怎么知道我是陈二狗子不是方道长的?”
我缓缓笑了,说:“我能看见那种东西,还记得我上次见你,在坐到床上之前,特意闭了下眼睛么?我一闭眼,就看见上了人身的鬼魂。”
他沉默了,声音恢复正常,道:“那你为何不拆穿我?”
“这不是无聊,正好用你打发时间,再者。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说。
他沉默片刻,脸上的悲伤很明显,说:“合着,这一路你都在逗我。”
我点头,“你挺好玩的。”
他蹲到地上,不说话了。
“行了,现在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我冷声问。
陈二狗子拿着手里的珠子,说:“此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韩正寰冷着脸道。
他哀怨的看我们一眼,叹气说:“其实我当初坐牢不仅仅是因为捅了人,而是我参与过一次古玩买卖,当时我经手的就是这样一颗珠子,那晚上正好有人来偷,我跟他打斗的时候把他捅伤了。”
“然后呢?”我沉声问。
“然后我就坐牢了。”他说。
我拿着木头剑就给他一下子,“你到底说不说?信不信我再把扔进去?”
他抱着头,说:“我说,我这就说,本来我也没觉得这件事有啥,就当自己运气不好,但一个月之前我就开始做梦,梦里总是有个女人跟我说让我来找她,甚至有一天我明明是躺在家里的床上睡觉的,但是一醒来竟然躺在这山脚下,就是那天我见到工程队开山炸石,炸出了这个洞。”
“那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刚才在洞口的那个声音?”我忙着问。
他摇头,眯着眼睛,回忆道:“不是,那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像水一样。”
“色鬼!”我骂了他一声。
杜衡把这房间走了一圈,说:“还接着进去么?”
“进去吧。”我说着看向韩正寰。
他却直直的看着陈二狗子,几步上前,把他掀翻在地,然后就要扒他的裤子
“你干啥呀?”我急忙上去,问他。
没事扒人裤子,还是个男人的,他难道有别的癖好么?
等到陈二狗子的腰露出来后,我先前的想法瞬间消失无踪。
陈二狗子的腰上有一块紫色的疤痕,竟然跟韩正寰背后的记号一模一样。
“说,你是谁?”韩正寰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冷声问。
“我是狗子啊,我真的狗子,我对天发誓。”陈二狗子哭嚎着说。
韩正寰冷哼一声,“背后的记号从何而来?”
“我也不知道,我那晚上捅完人就有了。”他急忙解释说。
韩正寰收回腿,把他手上的珠子拿过来,道:“算你命大。”
说完,把那珠子放我包里。
陈二狗子控诉的看着他,却不敢过来跟我抢,委屈的从地上爬起来,说:“你们就这么把珠子抢走了,我回去后怎么跟那女人交代?”
韩正寰没再理他,转身走向石门。
“小冉啊,你就帮我说点好话,让他把珠子还给我吧。”陈二狗子凑到我身边来,祈求说。
我诧异的看他一眼,不动声色接过他偷偷塞给我的东西,然后把他推开,厌恶的说:“你离我远点。”
说完,把东西放到兜里。
“门上刻着的是什么?”杜衡走到韩正寰身边,问他。
“梼杌,上古四大凶兽之一。”韩正寰说。
凶兽?我走到韩正寰身旁,疑惑的说:“墓地里为什么要刻凶兽?”
他表情凝重,道:“以凶镇凶。”
说着,他走到一边,转了下灯台,那石门竟然自己开了。
好简单的机关,我心里有点鄙视建墓的人。
我拉着杜衡退到一边,本以为那里面会有什么凶险的东西出来,结果里面竟然布置的很温馨,就像是有人在里面过日子一样。
韩正寰站在门口,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很明显,他现在特别愤怒。
“不进去吗?”我问他。
这房间布置得像是女子的居所,但里面却也有男人的物件,还有墙上左右各挂着一幅画,左边就是上次在坟地里看到的那女人的画像,一模一样。
而右边,是韩正寰的画像。
我心里突然有一个荒唐的想法,这不会是按照他跟他的红颜知己的居所布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