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才放过我的唇,转移到我的脖子上。
我忍着体内熟悉的空虚感,娇声说:“韩正寰,我大姨妈还在呢。”
他动作一顿,在我肩上轻咬一口,把头埋在我的发间,说:“是我孟浪了。”
他带着我的手环住他的腰,侧过身子,让我靠着他,一只手在我肚子上轻揉着,轻声问:“有没有舒服些?”
我仰头看着他。不答反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对我真的很好,好的让我心慌。
听见我的话,他诧异的看我一眼,道:“对自己的女人好,需要理由?”
“可是,就算我是你的女人,你要是不想对我好,也可以啊,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这么包容我。”我闷闷的说。
说完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又加了一句:“我们村里男人娶了老婆,有的对老婆很好,有的也不好,夫妻总是打架。”
他在我额头亲了口,说:“强迫着你跟我在一起,本就是委屈了你,我当然要对你好些,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不背叛我,我会一直对你好。”
我心头一跳,耳根慢慢泛红,“那你呢?你会背叛我吗?就像齐阳一样,他收我为徒,是为了拿我祭阵,你就没有别的要求吗?”
他无奈的说:“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所有人都是齐阳么?”
我嘟着嘴,轻哼一声,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娇嗔,说:“那为什么每次跟你那啥之后我都是那么累?你是不是拿我采阴补阳了?”
他瞪我半天,最后沉沉的笑了,“你一天到晚的,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
说着,他在我耳边暧昧的说:“那是秘术,以后我会告诉你。”
说完话,还在我耳垂上吮了一口。
我被他说得脸颊通红,捶了他一下,“滚。”然后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装乌龟。
“好了,好了,以后再也不那么说了,把头伸出来,我要给你一件东西。”他笑着说。
“不要。”我说。
话刚说完,他就直接把我从被子里给捞出来,往我脖子上带了条项链,我低头一看,上面挂了一颗珠子,跟王星那天流下来的血泪好像,只是这个更大、更红一些。
“这是谁的血泪?”我诧异的问他。
“我的。”他淡淡的说。
我心中一震,抬眸看向他。
他神色淡淡的,说:“好好带着,若是遇到危险时我不在身边,就把血泪放在嘴里,我便会感觉得到,就会来救你。”
我愣了一下,“为啥是放在嘴里?”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对着血泪珠叫他的名字么?放进嘴里。沾上口水,咦,我一想就有点嫌弃。
他瞟了我一眼,手缓缓往下,“问题这么多,不想睡觉?”
“睡,马上睡。”我把血泪珠攥在手里,心中有着淡淡的甜。
他叹口气,把我抱得更紧些,感叹说:“还是那个小丫头。”
我撇撇嘴,心想:小丫头你也下得去手,口味真重。
第二天早上,他照例还是不在,我看着地上的阳光发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白天也出现呢?
穿衣服的时候,我特意把血泪珠放进衣服里,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然我都没法解释。
吃完早饭,我直接奔向燕子家,那天走得急,也不知道她跟陆逸晨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一进门,就看见燕子坐在地上,她妈妈手里拿着扫帚,说:“燕子,算我这当妈的求你了行不?你把孩子打掉吧,这孩子不能生下来,你就听妈一句劝,不行吗?”
燕子冷着脸说:“听你一句劝?你有听过我的劝吗?”
“哎哟,我这都是做的什么孽,他爸呀,你快来看看这个混账,是要把我气死呀。”燕子妈坐在地上嚎哭。
燕子别过脸,从地上站起来,掀起袖子,我看清她的胳膊后,感觉自己胳膊都疼。
她胳膊上十来个烟头印子,居然还排列的很整齐。
“初中的时候,我跟你说小芳在学校里欺负我,你不信,不等我把她在我身上烫的烟头印子给你看,你就打了我一顿,骂我没出息,不知道好好学习。”她说着哭了起来。
撩起头发帘,额头上还有一块手指肚大小的疤痕,她接着说:“这是高中时小芳推我下楼梯,我磕的,当时我流了一脸血,回来跟你说,你却说让我忍着,伤得不严重,让我好好上学。”
说到这里,她有些崩溃,大吼着说:“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学习的工具,让你扬眉吐气的工具,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觉?这些年,要不是他陪着我,开导我,你现在看见就是一具尸体。”
燕子妈呆呆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低下头开始呜呜的哭。
燕子看见我,直接拉着我的手往外走,等到走到村外的地里,她才抱着我放声大哭,“小冉,有时候我可羡慕你了,起码你还有瘸子疼你,我什么都没有。”
我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她歇斯底里的哭着,“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我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爸在的时候,她还很好,还会给我做毽子玩,可是后来为什么会这样?”
“是你妈偏激了。”我安慰她说。
她抱着我哭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说:“我真的不舍得这个孩子,我爱陆逸晨,我不管他是人还是鬼,我都爱他。”
我点头,柔声说:“我理解你,我会帮你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
她冲我笑笑,抹着眼泪说:“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也像你一样,学着干那行,也就不用像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脸无奈的说:“你可别这么想,我还想跟你一样呢,我现在出去就跟个瞎子似的,哪哪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