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抹了把脸,越来越晕,前额头疼得要要命,哭着说:“师父,我疼”
他把我抱起来,走到门口,拿出一张符纸沾上我的血,贴在门口,这才离开。
陈二狗子的老娘看见我这样,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身上直哆嗦。
“婶,这几天先别开门,想要你儿子活着就把门关上,无论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齐阳叮嘱说。
“哎,好。”陈二狗子的老娘哆哆嗦嗦的应了。
齐阳没回家,直接抱着我上了山,在山里七拐八绕的竟然来到一片空地,地上立着七八顶大帐篷。
“大壮,赶紧叫医生出来。”他大喊着,抱着我进了最外面的那顶帐篷。
没一会大壮就领着一个身穿军绿色衣裳的男人进来,那人把医药箱放下,也不说话,直接过来给我检查头上的伤。
“丫头这是怎么了?”大壮问。
齐阳扶着我,内疚的说:“让人给揍了,也是我没防备。”说完,看向给我处理伤口的男人,问:“她这伤怎么样?”
“伤口不深,那人没用多大力气,我给她处理包扎一下,这段时间不要碰水吹风。”男人说。
齐阳这才松了口气。
我默默的坐着,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只是刚开始疼得厉害,现在已经没啥感觉了。
陈二狗子的确是没用什么力气,不然他一棍子下来我估计就直接晕过去了。
等大壮和那男人离开后,齐阳问我:“陈二狗子侮辱过得赵寡妇是不是出事了?”
“是啊,她被陈二狗子在坟地里给那啥了,回去后她婆婆生她气,然后把她撵回家了,她在家里待了两年,也没能再结婚,后来听说在那片坟地旁边的歪脖子树上上吊了。”
我有些同情的说。
“嗯,你算了,晚上我自己去陈二狗子家,你好好的待着吧。”他说。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头上不疼了,真的,我小时候还摔过更重的伤,下巴磕在好大一块石头上,我就是睡了一觉就跟瘸子山上去了。”我急忙说。
我现在心里还记着当时陈二狗子说的话,说我害死了她,我得去问问。
头上这点伤也确实不严重,就是血流的有点多,现在伤口包好就不疼了。
齐阳看我一眼,“行吧,这才你站到我身后。”
“嗯。”我开心的应了。
在山上吃了个饭,趁着天还早齐阳又带着我去了陈二狗子家。
“师父,在陈二狗子家的,是赵寡妇不?”我问。
他皱眉道:“应该是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了两步,他弯腰把我抱起来,“等你好了,我可得教你点防身的功夫,不然那这总是受伤可怎么弄?”
我笑呵呵的说:“没事,我从小到大净挨摔,瘸子说我学走路那会,还没走利索就开始跑,然后隔个三五天就的摔一次。我脸上就没有没被摔过的地方,我皮实着呢,你放心吧。”
他笑着瞪我一眼,“多亏你没事,不然我怎么跟瘸子交代。”
我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说:“你就放心吧,我可皮实了。”
我们走两步,大壮牵着大黑狗跟上来,“齐哥,我跟你一块去吧。”
齐阳看见大黑狗,笑着点头,说:“行,走吧。”
我们三人一狗再次来到陈二狗子家,看见她老娘还坐在院子里,对着陈二狗子的房间流眼泪。
屋里传来女人的哭声,还有陈二狗子的呼救声。
“婶,借你家公鸡用用。”齐阳把我放下,直接把陈二狗子家的公鸡抓住,我本来以为他要把公鸡抹了脖子,可他却小心翼翼的在公鸡腿上划了个口子,放出点血,就把它放了。
见我诧异的看着他,他解释说:“好好的公鸡,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杀孽太重损阴德。”
我恍然大悟,点头,表示受教了。
大壮已经被陈二狗子的老娘扶了起来,齐阳拿着小半碗鸡血,牵着大黑狗往那屋前一站,里面的哭声瞬间停止了。
他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我跟他身后,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冷风一吹,感觉头上的伤更疼了。
陈二狗子还蹲在角落里,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
他看见我,咧嘴一笑,“回来啦?”说出的声音还是一道女声。
齐阳轻哼一声,道:“赵寡妇,我怜你可怜,被陈二狗子侮辱在先,今天你若是自行离去,我便饶你一次。”
她咯咯的笑着,“我不走”
齐阳目光一沉,提剑指着她,“那就不要怪我狠心。”
他把桃木剑横在手臂上,手中的半碗鸡血朝着陈二狗子撒过去,同时一张镇魂符拍在他的脑门上。
可让我惊讶的是陈二狗子竟然不怕这个,反而笑的更欢了,嘲讽的说:“你就这么点本事?”
要不是外面都是阳光。他动不了,我觉得齐阳肯定会被他揍得很惨。
我往后站了站,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视线停在桌子上的陶瓷雕像上。
这个雕像跟石大志假的那个,似乎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