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乌雪昭没用龙涎香,这两日……都是从皇帝身上沾的味道。
乾清宫。
桓崇郁和内阁大臣们一起商议了几件朝政之事,他不喜说废话,阁臣也都知道,尤其在帝王新婚期间,各个都眼明心亮,只说该说的。少动心眼子。
这边桓崇郁见完阁臣,谢秉期也来了。
谢秉期原是准备等到帝王正式上朝之后再过来。
听说皇上已在乾清宫里见大臣,见缝插针地来了一趟。
“皇上,浙江送来的消息。”
薛家的根基就在浙江。
乌雪昭在庄上私会男子的消息,也是从薛家传出去的。
后来慢慢传开了,自然还有旁人的“功劳”。
擒贼先擒王。
虾兵蟹将姑且不足为惧。
桓崇郁翻了翻,脸色越发冷沉,冷笑道:“很好。”闭眸思量了一阵子,吩咐道:“继续查。”光是这些,还不够。
谢秉期应声退下。
桓崇郁还有些折子要看,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吩咐郑喜:“你先去皇后宫里。就不必再过来了。”
郑喜明白,让他过去先打个招呼。
虽然这点小事,本不用他去跑腿,但皇帝心里牵挂皇后新婚入宫,也是顺便让他去看看,坤宁宫里安不安宁。
处理政务,帝王擅长。
管束宫里这帮奴婢,还是他拿手。
郑喜去见乌雪昭,进了屋来,跪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乌雪昭让人扶郑喜起来,问道:“皇上让你过来的?”
郑喜笑道:“是。皇上还让奴婢过来问问,娘娘可有什么不习惯的?”
乌雪昭摇头,说:“都很好,没什么不习惯的。”
郑喜余光看到只白鸟,唬了一跳,说:“娘娘怎么把它给放进来了,小心伤着您。”
乌雪昭说:“迎梨、迎杏盯着呢。”
又替海东青辩解:“它还算乖,没在这儿捣乱。”
郑喜笑道:“它平常的确是很乖。就是馋,最爱吃兔子。它饿的时候,您放远些就是了。有人喂它。”
乌雪昭对帝王生活了解的不多,趁着灵溪去吩咐御膳房抬菜来的功夫,问郑喜这海东青的来历。
郑喜说:“皇上十二三岁的时候,在肃慎抓到的,抓到它的时候,还是只幼鸟。”
乌雪昭算了算,惊讶道:“那它已经活了八|九年了?”看它那羽毛的颜色和精气神,还以为它不过三五岁大,没想到已经跟了皇上那么多年。
郑喜说:“养得好,还能再活个八年。”
乌雪昭打发了殿内的人,连自己的丫鬟也打发出去了,私底下问郑喜:“你可知道,皇上的玉扳指怎么不戴了?”
郑喜哑巴了一会儿,勉强地笑了笑。
他还是老实说了:“去年皇上从王府回来,奴婢伺候的时候发现玉扳指裂了,皇上就不戴了。”
乌雪昭眼神微滞,回忆起王府那日。
心里泛酸。
郑喜索性都说了:“娘娘不知道,皇上回来就病了一场。”
乌雪昭果然急了,问皇帝什么病,要不要紧。
郑喜连忙安抚说:“娘娘放心,没什么大碍。”又说:“皇上叮嘱过奴婢,让奴婢不要说,您可别说是奴婢说的。”
乌雪昭点头。
没两句话的功夫,皇帝过来准备用膳了。
乌雪昭听到动静,赶紧让郑喜先出去迎接。
桓崇郁走路带风似的,步子迈得大。
从宫门外走进来,越过一水儿下跪迎圣驾的人,直奔主殿。
乌雪昭屈膝,道:“臣妾……”
桓崇郁扶起她说:“好了。朕又不是第一次过来。”
于他而言,只是出去料理些琐事,转头就回来了。
桓崇郁牵着乌雪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