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雪昭原也这么以为,该安置了。
却不等她走到床榻边,后背遽然发痒。
她的眉毛紧紧拧着,痛苦地站在了原地,脸颊有些泛着红,似雪白的花瓣洇了点淡淡的朱砂色。
桓崇郁回头看着她,淡声问:“怎么?”
乌雪昭抿了抿唇瓣,低声道:“臣女身上痒。”
像是被什么咬了。
她一脸为难地说:“臣女……挠不够。”
衣服桎梏住了,挠不够。
桓崇郁眉心微拢,走到她身边,修长冷白的手指,挑在她的领口,碰到了她的锁骨。
乌雪昭微微讶然,有些想躲开。
桓崇郁垂眸,瞧着她,沉声道:“不是挠不够吗。”
乌雪昭愣愣地看着他。
桓崇郁狭长的凤眸,一如既往的冷淡,嗓音亦然:“脱|了衣服,朕看看。”
虽与天子了有了肌肤之亲,可他们并未说过什么缱绻缠绵的言语。
乌雪昭到底年轻,初经人事,再沉静也不是不知羞。
发烫的耳廓,瞬间嫣红似得能滴血,薄白的细细绒毛在灯盏旁,分毫毕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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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眼下别无他法,也只能脱|了衣裳,叫天子帮忙瞧瞧。
乌雪昭转过身去,背对着桓崇郁。
解了外面的衣裳和里衣,把那贴身的最后衣裳,还是留了下来。
虽在被窝里也赤着身,却不比站在灯下,叫人瞧了个明明白白那样羞人。
乌雪昭背心上痒,心里则是煎熬,掌心冒着一层汗。
桓崇郁在乌雪昭身后,闲闲地坐在长榻上。
眼前是大片的白皙肌肤,凝脂般的质感,细细脊骨从脖颈抵到长裤边缘,再有两个小小的可爱腰窝。
前些时没细看,不知她后背也这样的漂亮诱人。
乌雪昭半晌等不到动静,绞住手里拿着的外裳,回了半张如玉的脸,问:“皇上,是看不到吗?”
目光上移,看到她蝴蝶骨往中心一寸的地方,泛了一片红,瞧着并非寻常蚊虫叮咬,只怕是叫什么给沾上了,才惹了这一片红。
红痕能有掌心那么大,像初冬的一捧新雪,落满了红梅。
桓崇郁深沉的眼眸,霎时间晦暗不明。
乌雪昭眼也红了,温温的嗓音里,带着点颤声:“皇上……”
她真的很痒。
桓崇郁有经验,这种红痒痕迹,压根挠不得,痒过就好了。
他在她背后,嗓音无端喑哑几分:“不能挠。”
乌雪昭愣了一下。
又实在痒得受不了,像万蚁啃噬。
天子不肯帮忙,如今也没有衣服的阻挡,她本能地往后伸了手。
桓崇郁眸光暗了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在她身后冷冷地命令道:“给朕忍着。”
她皮肤接近雪白,真见不得上面多出几道挠痕。
身体上的痛苦比人事难以忍耐。
乌雪昭双肩轻轻一颤,簌簌落了两行眼泪。
桓崇郁很快又扣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往怀里一带,同时抬起下颌往外淡淡地吩咐:“传太医。”
乌雪昭跌坐在桓崇郁腿上,贴着他的胸膛,竭尽全力忍耐。
两只手腕还被他狠狠地扣着。
好长的时间过去,蚀骨的痒意褪去,只余下一些浅浅的痒意,终于足以忍受。
乌雪昭全身顿时有脱力般的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