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场车祸,晏时秋下意识低头看季昀年已经康复的右脚,想起那天晚上他的心情,仍然心有余悸。
他握住季昀年的手,“嗯。”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晏时秋问:“你定酒店了吗?”
“还没有,”季昀年声音轻柔,“蹭你房间好不好?”
酒劲上来,晏时秋头有点疼,他撑着脑袋,“我能拒绝吗?”
季昀年捏了捏他的手,“估计不行,我要照顾你。”
—
回到酒店,已经深夜。
晏时秋本来也没有醉得多严重,坐车回来的路上,醉意就退了,完全清醒过来。
到客房门口,方余华不放心,把晏时秋拉到旁边,老父亲一样委婉叮嘱:“明天要早起回B市,晚上不要做什么,否则屁股疼没法坐飞机。”
晏时秋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理解方余华话里的意思,热气瞬间上涌,脸颊跟耳根滚烫无比。
咳了声,他佯装镇定,“你放心,不会的。”
话落,他速度超快拿出房卡刷开房门,拉着季昀年进去,又把脑袋探出来,对方余华说:“晚安。”
方余华:“……”
方余华很大方,订的是一房一厅的套间,舒适是舒适,可只有一张大床,晏时秋目测了下沙发的长度,绝对睡不下一个季昀年。
他反悔了,转身跟季昀年商量,“要不然,你还是再去定间房吧。”
季昀年垂眸,含笑注视他,“床够大。”
晏时秋挣扎,“只有一张,要矜持点。”
“哪里不矜持了?”季昀年一步跨到他面前,笑意在眼底晕开,嗓音低哑,慢条斯理说:“秋秋,你的思想不纯洁啊。”
晏时秋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不纯洁了!
“你才不纯洁!”他气呼呼炸毛。
“那一起睡有什么关系?”季昀年挑眉。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个鬼!
“歪理。”晏时秋谴责。
季昀年却顺势把他抱进怀里,轻笑说:“嗯,就是歪理,我其实是在耍赖,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被季昀年抱着,晏时秋懒意上来了。懒洋洋靠在季昀年身上,他稍作考虑说:“那只能单纯盖着被子睡觉。”
季昀年低头轻轻咬了口他软绵绵的脸颊肉,“我知道。”
吃了一身火锅味,晏时秋休息几分钟后,就抱着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套房有两间浴室,他洗完,季昀年也洗好出来,他裹着浴袍,腰带系的不紧,导致浴袍有些松垮,走路间,肌肉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