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今日有京城那边的大官来,上头责令全体严上加严,不许出任何岔子,是以才会派人一个接一个的查证进城的百姓。
眼前这位郎君衣着虽然简单,周身气度却非同一般,守门士兵象征性地追问几句,没有过分为难,很快便给他们放了行。
马车帘子落下,车门恢复昏暗,外头的人语马嘶隐去,同一时间,周琮收回了手。
动作间,他带着体温的肌肤擦过手心,阿厘不自觉颤了颤,缓缓将那只手背到身后,蜷起了指头。
阿厘偏过头,瞧着窗子外头与平京和际陵截然不同的街景,心思纷乱无比,忽然生出一种荒谬的猜测。
周琮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背影上,猜不准摸不透她此时所想,垂眸摊开自己那只孟浪的手,隐隐后悔方才轻率之举。
“泽南不比平京繁华,你的穿着于他们看来不像女侍,路证如此设置,能免去许多麻烦。”
阿厘讶然回首,琮世子这是在跟她解释吗?
“哦哦,怪不得!”那个难以启齿的念头原是在自作多情,阿厘舒了一口气,却又有点莫名的失落,为了掩饰心迹,她显得更活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