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看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被人看到面具后的脸就要把那人给做掉,但愿这位宋公子别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看到脸就杀人灭口。
“...无妨。”
他摇头。
宋怀玉将面具抬上些许,仅仅露出半截下巴,别说,光从这半截下巴看,估计长得不赖,唇色虽然苍白,但唇形漂亮得像是三月的桃花瓣。
来到异世这么久,长宁的帅哥多是真的多,比上一世自己二十三年见过的帅哥加起来都多,且帅得各有千秋。
帅哥的喉结滑动,温热的水流润得喉咙舒服不少,说话也不会扯得喉咙生疼。
“小师父正熬汤药,待会儿便会送过来,届时你切勿出声,以免被小师父发现。”
宋怀玉又给他喂了两口热水,感受他越发滚烫的体温,心中天人交战许久,又道,“宋公子,你的衣物湿透,需得脱下才能避免风寒加重。”
男子晕得听不清她说着什么,隔着面具望向她开开合合的小嘴,只觉得头晕昏沉,迷迷糊糊地点了头。
得到他的应许,宋怀玉这才大着胆子三下五除二地将他湿透的衣物剥了个干净,红着脸极快扫过他精瘦颀长的身躯,急忙拉过薄被给他裹成蝉蛹。
“嗯...”
宋怀玉的手无意触及他赤裸的胸膛,指尖划过敏感的乳粒,低沉的呻吟勾人心弦。
她闻声猛地缩回手,耳根热得发烫。
“冷静点宋怀玉...”
宋怀玉收敛思绪,一番忙碌下来忙得后背发热,而后静下心来靠着床沿好奇地幻想这位宋公子面具下的面孔。
“管他是丑是帅都与我无关。”
她拍拍脸的间隙,厢房门扉映上小和尚清瘦的身影,紧忙起身拉开条缝隙,接过对方手中还升腾着热气的汤药。
“多谢小师父了,明日我会多捐些香火钱以示感激。”
她道。
“女施主好生歇息。”
小和尚笑笑离去,宋怀玉合上门扉,细心地吹凉汤药,苦涩的药味在鼻尖萦绕,她皱着鼻子连扇带吹,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汤药吹到能入口的程度。
“宋公子,醒醒喝药了。”
她见宋公子没有半点反应,小手贴上他的脖颈,竟热得烫手。
敢情他是昏迷过去了,可他晕过去了地话,这药该怎么...
宋怀玉舔了舔干涩的唇,思量半天,下定决心般地深吸一口气,“宋公子,冒犯了。”
她喝下大口苦涩的汤药,俯身吻上对方微张的薄唇,将汤药尽数渡进他的口中,发现他喉结滑动,下意识地吞咽。
见此法行得通,又依样画葫芦地重复多次,直到汤药见了底,才撑起身体舔净唇边苦涩的药汁。
长夜漫漫,厢房内的烛盏将要燃尽,宋怀玉实在抵不住潮水般的困意,睡前试试他的体温,好在已经降下不少,她也就能安心睡下了。
厢房寂静,宋怀玉不得已紧贴着男人取暖,两人相伴而眠直至天明。
屋外天光微亮,男子率先醒来,触及身旁的柔软,微微愣神,捂着伤口俯身,挪开面具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唔...别闹了阿景...”
娇憨的语气听得男子心尖发热,指腹细细描绘她的模样,仿若相识许久,温声呢喃:“真是羡慕你身边的男子...”
昨夜那场大雨早已停歇,晨光熹微,寺庙庭院传来僧人们惊慌的声音,宋怀玉睁开惺忪睡眼,瞧见站在窗棂旁的男子,拢紧上衣拉开厢房的门。
寺庙里的僧人兴许是发现了昨夜死在其它厢房的人,各个面色复杂地等待住持该如何解决此事。
“宋姑娘,在下可否请求一事?”
男子走过来替她关上房门,在她耳边刻意压低声音。
宋怀玉摸摸酥痒的耳廓,向旁侧躲了躲,耳根发烫,“何...何事?”
回家的路上,宋怀玉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男子帏帽下模糊不清的轮廓,深深吸了口气,暗道自己还是太心善,他请求自己带他一同回家,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唉...”
若是被阿景知晓了,他估计又得闹了。
她疲惫地捏捏眉心,一声叹息被男子清清楚楚地听进去,他轻咳一声,声音听着格外疲累虚弱,“姑娘,如若您觉得不妥,我...咳咳...”
“没,没关系,我没觉得不妥。”
宋怀玉摆摆手,她苦恼的可不仅仅是仲彦景,还有就是再过两日便要举家迁去江南,带上他的话,未免还是有些不妥。
想了想,她还是同男子说明了过几日便要拖家带口地前去遥远的江南,若是带上他,那意义便不同了。
“江南?”
男子语气一顿,捂着伤口紧盯宋怀玉白净的小脸。
“对,所以...”
她犹犹豫豫地瞥了眼男子,轻轻颔首。
“这样啊...江南的确是个好去处,如若姑娘确实为难,我也不便继续叨扰,多谢宋姑娘昨日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力当...涌泉相报。”
男子既以说明,宋怀玉便与他分别,只是临下山前,他特地塞给她一枚玉佩,无论如何拒绝,还是强硬地将玉佩塞进她手里,不等她再次推拒,他已回到厢房关上了门。
宋怀玉捏着玉佩只觉得烫手,要知道古时候男女定情,男子必会赠予女子贴身玉佩倾诉情意。
“奇怪的人。”
她捏捏玉佩,踩着泥泞的山路小心翼翼地离开陀华寺。
待人离去,原先紧闭的厢房大门被人拉开,男子倚着门框望向宋怀玉离去的方向,拢着外衣朝厢房里的人影道:“事办得如何了?”
“人都已下了大狱,就等...主子严刑拷问。”
那人说道。
“...这是就让庄宴明全权负责吧,我...有些事还要做。”
他低声笑着,又呢喃出声。
“江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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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诈尸,私密马赛这么久才更新,后面的文不会再收费,以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