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银甲难免引人注目,所以唐戟让云子英稍待片刻,暂离后换了身轻便的衣物才入座。
“继续。”抛开刚才的小插曲,他示意云子英接续话题。
“自从将军您去年击退贼寇,江海已平静好一段时间,但这回航行我等却遇寇徒欲行劫抢,因事关军用项目,敝人怀疑另有内情。”
事不宜迟,云子英向唐戟说明可疑之处。
都说穷寇莫追,意即敌人无路可走时必会反扑,凌枭身为镖师,虽懂得拿捏尺度,但也曾将登船的敌人斩于剑下,或拉弓射杀离船只较近的敌人,因少留活口,这一带的流寇早在数年前就对云氏商船颇为忌惮,不敢轻易招惹。
然而这回他们久违的发动奇袭,虽一如既往的有几艘快船现踪、左右包夹,却不见其拼死劫掠,行动也不似从前剽悍敢死,倒更像是佯攻探探虚实,不过空有战术,实为软弱无能之徒。
“……这听起来不像随机行抢,更像是有心人走漏风声,致使你们被盯上。”唐戟沉吟一阵,也觉得事有蹊跷。
朝廷委托运送铳器,此事应当只有少数人知晓,但若其中真有猫腻,就得尽快找出该名有心人,免得对方又动歪脑筋,或可损害国本。
“是,据敝人所知,有几名亲王确有野心,也曾有拥兵自重之嫌,然此事事关重大,若涉及阴谋,不可不慎。”
“虽未晓谁为主使,但我得先飞书向皇上禀告此事,好做后手准备。”唐戟思量片刻,随即起身道:“你且谨言,莫让第三人知晓,我先走一步。”
云子英跟着起身,以恭敬之姿拱手作揖。 “那是自然,之后一切还得劳烦将军。”
待唐戟离开不久,他才收敛神色,重新坐下酙茶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