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调教,二就是钱。
她不可能会跟钱过不去。
“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恬不知耻的点了好几道菜后,她终于放下菜单,切入正题。
云子英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就见她歪斜着身子,支臂托腮的模样尽显慵懒。
当狭长的眼不经意扫过她腕处内侧,他蓦地移开了视线。
……季越曾和他说过她在大婚之夜的惊人发言,也说过对这门婚事有诸多不满。但看看她腕处所刺的棣王府家徽,显然男人的占有欲最终还是压过了厌恶感,才会在她身上留下碰过她的标记──
一朵永不凋谢的长春花。
这枚抹不去的鲜艳家徽会跟随她一生,却不见被休离的她拿方丝帕或布条缠腕遮挡,竟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真不知道是缺心眼还是真的不在乎。
他自认惯会看人,但好像看不懂她。
以往与人谈生意时,即便对方能高谈阔论、状似神色自若的品茶,他也能从微小的肢体动作读出是紧张还是尚有余裕,借此增减筹码,用满意的价格买卖物件。
也因为总是注意四周,所以他知道无论是在宁王府还是棣王府,她永远都是这副无聊又不想搭理人的懒态。
开国公宁氏和季越都曾说过觉得她不正常,分明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偏把自己过得像是已近暮年──从不打扮,绣活也惨不忍睹,目前看来能惊艳众人的大概就是她的睡功,还有大婚那日千杯不倒的惊人酒量。
真是一名奇女子。
还是特别奇葩的那种。
思量间,一道道菜肴相继送来,很快地占满了半张桌面。
让人退下后,他定了定心神,总算表明目的:“在下听说棣王爷最近有意将杜氏商行召入京师,并让其自明年起承办运输军粮的重任,郡主可知道王爷引荐他们的原因?”
已经动筷进食的宁昭莲回以讪笑。
见鬼了,她又不会通灵,怎么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