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is小心捏住一张薄薄的纸,那是尤金丢给他的,上面是你家的地址。
交易生效。
巨大的喜悦冲麻他的四肢,甜蜜顺着血液回流心脏,几乎是顾不得伤痛即刻出发,牢笼再无法抓住他。
外面的世界连黑夜都不同,Iris细细品味目光所及的事物,藏在白袍下的小腿肚忍不住斗颤,“不要像个乡巴佬一样,应该从容些,对,从容。”
Iris告诫自己,像曾经练习过千遍万遍那样调整出完美的笑容和姿态,游鱼一般跃回朝思暮想的人流中,他越走越远,背后的俱乐部平静地注视他越走越远。
巨大地宫内,尤金惬意仰靠轮椅,噙着笑意细数彩绘镶嵌画里的白骨,牵引绳在指尖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匍匐他脚下的是新的黑袍女人。
他分心调教颤颤巍巍的女人,牵引绳猛地跩紧,哼笑,“好好舔,懂吗?”
似乎意有所指,但无法揣度,舞台大幕尚未落下,这故事只上帝看的明了。
——
充足的睡眠之后,你睁眼,没有焦距茫然发呆,每天早晨都要这样,像蓄能才能发电的坏机器,摁下开机键还要沉默一会才能开始运作。
喝酒,陌生人,棍,眼泪,哭声,回家……回家?!昨天好像带了个什么回家诶。
复盘完毕,你的床一下把你推出去,“我天亮要绑架谁来着,好像是——”
你思索着离开,却一脚踩醒床边躺在地上的小可怜,踩滑他身上的毯子,你不算狼狈地坐到伊吹散尾的肚子上。
“好痛,小姐早上好哦。”伊吹散尾连眉毛都在喊痛,看清是你后委屈地向你打招呼。
你手忙脚乱起身,尴尬地整理头发,讪讪开口:“早上好。”
房间里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二十分钟后,楼下餐厅。
你有意和伊吹散尾保持距离,即便是圆桌,也要小心挑选圆的直径一端位置坐下,沉丁为你订的早餐送达声拯救了二十分钟前的无措。
面前精致耀眼的少年吃相很文雅,裁剪规整的唐装让他的五官少了几分锐利。总是让他光着上身也不方便,你自作主张从沉丁的衣柜拿了件让他穿上,准备款待他一顿早餐后再让他离开,从此不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