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受伤这件事,外界还不知道。她…”
“我知道,我会注意不被别人发现的。”不等傅明说完,孟穆琤便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傅明站在原地,看着汽车驶入夜色叹了口气。
等傅明再次回到医院,推开门看见的便是孟穆琤脸朝着床头背对着跪在床边,月光盖在孟庭溪的上半身。
听见开门声,孟穆琤回头起身,沙哑着声音说了声“明叔你来了。”便又继续看向孟庭溪。
“小小姐,小姐她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只要伤口没有感染就没有大碍了,别太担心…”
“嗯…我知道的明叔。”孟穆琤借着月光望着孟庭溪的脸,半年的前线作战,姑姑瘦了好多,刚用手沾着水湿润过的唇在月光下还反着亮色。
孟穆琤双手握住孟庭溪没在输液的左手,开口说道,“明叔你去休息吧,姑姑这有我看着。”
知道劝不动对方,傅明应下便去了隔壁病房。医院顶层是专门为政府军队要员提供的病房,平常鲜少有人,也方便陪同人员休息。
傅明走后,孟穆琤看着着孟庭溪出神。
麻醉的药效渐渐散去,躺在床上的人蹙起眉,无意识低吟了一声。
“姑姑,琤儿知道你疼,但是忍一忍…”孟穆琤伸手想去抚平对方的眉心,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
黑暗中隐隐有茶香飘出。
虽然高浓度的信香对乾元或坤泽来说是催情剂,但适量的、尤其是伴侣的信香,对对方来说是最好的安抚药。
虽然只是在半年前有过临时标记,但孟庭溪除了孟穆琤外从未被其他乾元标记过的身体,对这曾经的气味渐渐有了反应。
看见对方逐渐放松,眉头也跟着舒展,孟穆琤知道这是自己的信香起作用了,不由地笑了笑。
“姑姑,你一定要快点好过来,琤儿真的很想很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