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用宁平多说,小姐也知这群艺坊底子里是个什么地方,也知道宁平是个做什么的人。情爱一事,于我们这些在烟柳地讨饭的人来说,最是飘渺不可信的了。”宁平放下怀中的琵琶,走向孟穆琤对面坐下。
“也许会冒犯先生,但先生应是见过许多乾元的,那先生可知…乾元是否都会做那种梦?”
“那种梦?”宁平思索一瞬,明白过来又接着说,“来这的乾元,虽未说过做梦之事,但宁平猜想,这种梦怕是少不了的…小姐可知,来这的乾元,多半都有家室,更有甚者会带着坤泽一同来此。由此可见,性一事,并不是因情而起。”
宁平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水,喝了口润了润唇接着说,“可是…小姐未必见得与那些人相同。敢问小姐…那种梦的对象,都是同一人吗?”
听到孟穆琤肯定的回答后,宁平又说,“那…是小姐见过的人吗?”
“是我身边的人。”
“小姐是否还有想要亲近那人,看见她与他人亲近,觉得浑身难受的感觉呢?”
“我…”孟穆琤闭了闭眼,“有一次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差点冒犯了她,而且…而且她要成婚了,我该高兴有人疼她才是。可是,可是不知为何,我觉得十分焦躁,甚至变得不像自己了。”
若是说对孟穆琤一开始的肯定回答宁平心里有了七分把握,听到这便是十成十的肯定,“我想小姐定是心悦于那人了。只是…那人既有婚约,情爱一事,最忌讳强求。小姐怕是…”
“心悦…怎么会…”孟穆琤听了宁平的话犹如雷劈,喃喃道。似是不敢相信,又追问宁平,“对亲人如此,也是情爱吗?”
宁平惊了一瞬,似是犹疑,却还是说出口,“小姐的想法和感受,只可能是对心悦之人。不过小姐不必担心,若是表亲,想必令尊令慈是会同意的。不过已有婚约在身,怕是小姐强求不得…”
沉默一阵,就当宁平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孟穆琤开口道,“感谢先生解惑,不知日后是否有幸再来此找先生?”
“自是当然,宁平时刻欢迎小姐。”虽问的问题单纯,但这也正是孟穆琤与其他客人不同之处。向来想见他的乾元,不是开黄腔就是想着揩油,如此特殊的客人还是头一个,宁平对孟穆琤好奇的同时,对她也有着不少的好感。
“那我就不叨扰了。”孟穆琤刚准备别过出门,傅有德就慌张把门打开闯进来。孟穆琤皱了皱眉,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两排端着枪的士兵在房门口列队站好,一身军装的孟庭溪出现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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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逛青楼被抓包,小崽子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