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知微与人混熟了就开始厚脸皮,三天两头就去给伯安添麻烦。账房那边的人都知道伯安认了个野生的妹妹,那丫头长得水灵,嘴巴也甜,就是笨手笨脚的。
大家都晓得伯管家父子皆是心慈之人,慢慢也把谯知微的来历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账房里的基本是谢府的老人,大多和伯管家一个辈分,比谯知微大个两三轮。
账房里的差事无趣,见着谯知微这个俏丫鬟又来找伯安了,他们也免不了逗弄一番。
“伯安呐,你这哪是认了个妹妹呀,倒像个童养媳似的!”一个账房老先生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他是伯管家的老友,也算得上是伯安的长辈,所以玩笑便开得肆无忌惮了些。
谯知微那时对伯安并没有男女之情,只当他是个亲近的哥哥。此话一听,顿时臊得手足无措,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伯伯您可别说这种玩笑话了,我拿知微当亲妹妹看待的,她是女儿家,这种玩笑乱开不得。”伯安瞥了眼一脸不安的谯知微,眸光滞了一下,脸上却依旧挂着谦和的笑,一番话说得很得体。
老先生本也只是在说笑,见伯安态度坦然,遂带着些歉意找补道:“知道知道,伯安一向尊老爱幼,对妹妹也自然也尽心竭力,日后定能为她找个好夫家。”
伯安没有接茬,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其实这个老先生并不是第一个开这种玩笑的人。伯安在谢府里有威望,等闲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胡说,却敢对着谯知微说。
她知这些人也只是逗弄她,毕竟谁都不会觉得伯家人能得看上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