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媱在雪夜里苦练了一夜,剑诀略有小成。
昨夜眼睛刺痛,好像一直有黑色的虚影在眼前晃荡。洛媱揉揉眼,那黑色的虚影转瞬消失。
她怀疑自己练剑太刻苦造成幻觉,回屋打坐休息。
翌日。
玄天凌氏的弟子说帝君和白掌门又来找凌晋沧议事。想到那位帝君酷爱灵茶,洛媱剑也不练了,泡了一壶灵茶送去。
这次进书房端茶,白柳相没有防备她,简单的打过招呼后,该说什么说什么。
他们商量如何在祁山设置埋伏,歼灭途径此地的剑魔手下队伍。
饶是旁听了几句,洛媱都觉得这计策天衣无缝。
就在这时,龙玺察觉她身上的灵力波动,大吃一惊,叫道:“凌剑尊!你不必如此吧?我开玩笑的啊!”
洛媱和凌晋沧同时愣住。
白柳相也皱眉,拍拍他肩膀:“你又在胡说什么?”
龙玺指着洛媱双目圆睁:“你没发现吗?嫂夫人竟然筑基了!”
什么人能短短十天筑基?
没有!
除非是有大能将修为分渡给她。
他二人刚刚结婴,只有凌晋沧修为在元婴后期。如此一说,白柳相也反应过来,想到那日的无心之言,忙向二人道歉:“对不起,那日是在下和帝君失言,不该多舌嫂夫人凡人之躯寿数有限。”
“什么凡人寿数?”
“不要说了。”
洛媱和凌晋沧同时开口。
龙玺看了看二人,尴尬地道:“那天我和白掌门胡侃,突然聊到嫂夫人,说嫂夫人不是修士,容易生老病死,无法常伴凌剑尊左右。凌剑尊他听见这话就急急忙忙回来了,原来是把修为分渡给嫂夫人……”
其实龙玺想法还要恶劣一些。
他觉得凌晋沧是嫌弃村女,故意熬死对方,既落了好处也不败坏名声。
这话恰好被凌晋沧听见。
他方才想起——洛媱没有修为。
这是他的疏忽。
既将她明媒正娶,就会对她的一生负责。
于是他风风火火的赶回来教洛媱入道。好像迟一步,那个娇娇弱弱自卑怯懦的姑娘就会孤独的死去。
原来是这样?
洛媱讶然。
她侧头看向凌晋沧,凌晋沧却端起茶杯,低首品茗,看不见表情。
洛媱心里还是高兴的。
她被众人看破雀跃的心思,抱着托盘转身跑开。
待跑到院外,才掩着嘴“噗嗤”笑起来。
龙玺的无心之言让凌晋沧听进了耳朵。这说明,她在他心中并非如草木轻贱。
洛媱很轻易满足。
想到连日来凌晋沧悉心教导,手把手传授剑招,笑容越咧越大,心如春水泛起涟漪轻轻荡漾。
叁人商议完一同离开。
此后好些天,洛媱都没见着凌晋沧。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了,还没来得及请教剑诀,他又急急地和龙玺白柳相商讨。
他一直在奔波。
比以往都忙。
直到程见素过来玩耍,洛媱才从她口中得知,六大世家和各门派把守的东南两个方向,每一次埋伏好似提前被剑魔洞悉,轻易被攻破。特别是凌晋沧和白柳相龙玺,叁人的计策完全无用,被对方反将一军,死伤惨重。
这个计策洛媱端茶时听见过。
非常好。
这么好的计策也能被勘破吗?剑魔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也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