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前因后果，白星鸾陷入思考：“秋水什么时候化成水的？”

墨清鸿回答说：“一月之前。”

几秒之后，白星鸾抬头，露出个笑脸，清脆的拍了拍手：“Action！好了，收工，现在没我们的事了！”

说完，使劲用手肘锤了捶战朔结实的胸膛，“说实话不就完了，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吗 ？”

战朔揉了揉自己的胸膛，俊脸上露出有些痛苦的神情。

不过看看是谁在捶他……忍了。

墨清鸿狐疑的看着战朔，突然露出‘震惊！我懂了’的神色，随后又是‘原来如此，没毛病’。

“这么说，你真的是……”墨清鸿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说。战朔接上她的话：“你可以走了。”

墨清鸿：“？？？”就因为我知道了你那算不上秘密的秘密，就要赶我走？

战朔对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如果你还不打算走，我可以送你一程。”

他身体周围，开始溢出丝丝缕缕的黑色魔气，像是无数跟黑色的线虫，朝着墨清鸿身体里钻去。

墨清鸿一溜烟就没影了。

白星鸾开始哼哧哼哧挽袖子，准备来一招黑虎偷心。战朔笑看着她，右手往空气中一伸，一个蓝色的布包出现在他手中。

“你的心，在这里面？”

白星鸾盯着布包，又狐疑的看向战朔那张脸，这张面孔完全不似秋水的柔和淡雅。

战朔没说话，他将手中的布包打开，里面是两根卖相上佳的糖葫芦。

酸甜的山楂裹着一层透明的糖壳，晶莹欲滴。

……

看着这两根糖葫芦，白星鸾却没有动，她抬起眼，头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他。

最后，她说：“秋水？”

白星鸾猜到秋水肯定跟战朔有关系，因为之前她就听过，魔神战朔闭关百年，一月前出关。

一月前，也正是秋水‘身死’的时候。

秋水的血肉化成一滩白水，这本身就让人疑惑，而就在秋水死后，战朔却‘活’了。

不过白星鸾以为，即便秋水是战朔的一缕精魂或者其他什么，此时战朔也只是战朔，不是秋水。

但是当他拿出这两根糖葫芦，白星鸾对自己的推测，产生了怀疑。

战朔看着她，黑沉沉的瞳孔外围是一圈不易察觉的墨绿，他将糖葫芦往前递了递。

白星鸾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清晰想起半妖战秋水的眼睛，瞳孔是极为清澈晶莹的墨绿色，像是山涧的泉水一样干净。

她脑海中有关于秋水的最后映像，除了妖界小巷里那一滩支离破碎的血肉，就是散落在旁边血浆里的那一串糖葫芦。

终于，漫长的对峙结束，她接过糖葫芦来，咬了一口，在战朔笑意的目光中含含糊糊的说：“你别忘了给艳兮报个平安，她可一直都记挂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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