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兮听懂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花心呀？”

她挠挠头，自己的确是养了不少……公子、男人，但是那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呀！

她不是花心，只是那些男人都说爱她，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么多人因自己饱受思念之苦，这才勉为其难接受了他们……

难道，这也有错吗？

半妖垂着眸，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半妖不敢，半妖身份卑贱，实在不敢对公主心存妄想。”

“欸，”艳兮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又要说你那些什么‘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了，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了，说起来就是我们有缘无分，你放心吧，本公主才不是金云那种变态，不会逼迫你的。”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艳兮真正担心的，是金云抓不到心心，会将怒火，转移到他的身上。

他经常受欺负，但是却从来不告诉她，以她的身份，想要惩治那几名男妖，易如反掌。

一开始艳兮会疑惑，后来她知道，虽然看起来柔弱善良，但是他心里有道壁垒，坚不可摧，就算是帮助他的人，也不能轻易进入。

艳兮没有获得他的承认。

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觉得秋水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他死了，她会心疼，心疼他的通透和善良。

这时候，白星鸾说：“不如留给他两个妖仆算了，瞅他这样，也不是会告状的人啊。”

秋水抿了抿唇瓣，轻轻地抬眼，看了过来。

艳兮正要说他绝对会拒绝，只听秋水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多谢公主和大人了。”

艳兮：？？？

哪里出了问题。

回去的路上，艳兮慵懒地倚靠在软塌上，吃烧鸡。

没一会，她开始吐槽。

“所有妖都告诉我，一颗心只能给一个妖，一辈子只爱一个妖，这才是好妖。”

“但是我就是能把一颗心掰成无数块，我就是能同时喜欢很多人，难道这样，我就是一个坏妖了吗？”

“心心，”狐狸精揪住白星鸾的袖子，水眸盈盈，有些委屈的道：“你觉得我错了吗？”

白星鸾一脸严肃：“我觉得你没错！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没听过什么‘一辈子一个人’的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因为某些人不想让我们得到真正的幸福，所以才编出这样的鬼话，想要一次来牵制、迷惑、迫害我们女人！”

“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天下这么多花，美的不同，香的不同，然而花朵太过脆弱，易被风雨人力摧残，所以才需要我们这些强者来保护！”

“强者保护弱小，这又有什么错！”

“我们是强者，而强者，制定规则。”

“强者制定规则？”艳兮美目呆滞，喃喃念了好几遍，最后激动到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心心，你说的简直——”

“太好了！”

·

当晚半夜，白星鸾干完一件大事，回到寝宫内。

换下染血的衣裙，泡澡的时候，拿出两颗蕴含着精纯妖力的妖丹，盘核桃一样放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