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液到处都是。头枕和车底垫的颜色变深了。
赫瑞蒙的发梢沾了残精。半干半涸的乳白色将头发分束成小股。
“确实不需要为什么,但还是有理由的。”连伮的上下唇微微颤栗。
她抱紧了赫瑞蒙耳语,下身脱出一截性器:“璐碧是尤金画人体时,看见的第一位裸体模特。他对她有欲望,却不得不忍耐。璐碧披着薄纱巾,摄人心魄——”
赫瑞蒙停止了所有动作,变成坐像。
连伮得到了预想中的反应,轻轻地咳嗽,笑了出来:“怎么啦。”
赫瑞蒙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连伮的玩笑。
他低下头,认输了:“那你呢?”
金属色的眼睛藏在垂落的睫毛间,正经历动荡。
对连伮来说,比起十五岁就尝透情事的璐碧,这双眼睛的主人更惹人怜爱。
她占了上风,自得地说:“我是画师,比尤金专业,又怎么会对人体产生欲望呢。”
更何况,她第一次产生欲望的人体,或许正在开导挂科的弟弟——不过连伮不选择说,因为赫瑞蒙的脾气来了。
他扶着连伮的腰,将她挪到后座。
两人都能伸展手脚,下体挤压吞吐的快感却越来越厉害。
金发挂瀑布似地下落,砸在连伮胸前。
她咬住其中一绺,无声地背诵璐碧写给尤金的信,帮助赫瑞蒙理解他们的关系:
“我想你对随便哪个女人都不会爱上很久……尤金,但愿我已经死了。”
赫瑞蒙披着一身薄汗,送连伮登临高潮。
她不能不感谢,于是将自己献给他,看他身负骄傲,进退两难,红着脸又做了一次。
他难以自抑地低喘时,连伮才轻轻吻他,让他咬破了嘴角:“希望你能察觉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