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真的好色。”银色的长线耳饰依旧在男人的黑衬衣上来回晃悠,像一根随时可掉落的银针,吴敏盯着、盯着,总感觉下一秒便会掉落,插进momo老师的肩头,触碰到光滑的肌肤。
“别总是反复地说这句,一点也没新意。”枕头上包裹不透风的美人,捻住耳边的发丝,茶色的瞳孔瞥了眼突然变得有些呆愣的女孩,眼底闪烁的亮点比耳饰还夺目。
裸露的小腿在她肩头左右晃了晃,空调的冷气缓缓地钻入阔腿裤,顺着腿型攀爬至深处,和大面积吹凉风不同,这种集中了风向的即便是喜好凉爽的他也有些不适。好在女孩隔着衣物传来的温度,缓和了他略显僵硬的腿,可他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
嘴角跟着下巴一块儿仰起,气息形成的笑意总是带着些讽刺的意味,“你很热吗?”那孩子虽然脸颊还是那副淡漠的模样,脖子却像是被人上下揉捏了一般泛着粉红。
想起平日里她总是仗着他是老师的身份无法正面回应她而做出的一系列接近“性骚扰”的行为,总是摆出一副清冷不在乎的面孔来捉弄他,像翻花绳一般将他的大脑神经与下体相连接。
他真想说一声“你也会害羞”,可看见那孩子只是被他小腿搭在肩头便手足无措,瞳孔跟着他的耳饰颤动,他不免就忍不下心去笑话。
“热,我就放下了?”他小幅度叹了口气,要不这回还是放过她吧,只是个贪玩的小奶牛猫罢了,他一个大人又何必总是计较不放?
“不要!”她握住男人的小腿,像握住了即将分别的男友手腕一般,带着不舍。嘴唇微微上翘,她有些埋怨,“都说好了的。”
正如吴缪所想,眼前这个只有身体在不断往成人发展的女孩,即便大脑里装满了成人的东西,可依旧处于孩子的状态。
给她的东西就是她的,答应过的东西,她绝对不撒手。
看她平日里好像经常被欺负却无法反抗的模样,本以为是个从小就不受宠习惯忍耐的孩子,现在看来比起说是无人可依赖,不如说习惯依赖某个人,却又闹着别扭无法依赖。
不知道是被谁惯的,吴束薪小时候也这副模样,下意识埋怨无非是知道肯定会有人会给他反馈,真是令人嫉妒得想哭的习惯。
“啧,真爱撒娇。”吴缪眉毛上挑,不爽流露于眉眼,左手撑在枕头上,上半身抬起,右手朝吴敏的脸颊伸去,真的是被惯的,看到男人的巴掌一点也没有抵触,想不到任何危险地将侧脸送上贴着手心,猫似的眼睛明明包裹着一层水却依旧清晰可见她的瞳孔。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他轻阖眼皮,语气带着责问,贴近了那孩子的脸,嘴唇看着像裹满了糖浆的山楂,触碰却像果冻一样,就好像微微往回吸气就能将她嘴唇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