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强奸我吗?”
话音刚落,吴敏又开始了往上攀爬,就好像他在说晚上吃什么般平静,直到那个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你要强奸我吗?”
这确实令她感到讽刺,一个以讨好女人为生却受尽女人讨好的男人竟然渴望着被女人强奸。
她该不屑一顾的,但是……
她将塑料口袋的重大压力转移至小指,试图用疼痛抑制内心那抹蠢蠢欲动。
她对他本人感到厌恶,却轻而易举地被他的言语、渴望所引诱,她不明白那是否是针对相对桀骜不驯的她所埋下的陷阱,她只知道回头看他的瞬间自己会投入这黑色悬崖的深处。
他在等待她的回头,即便只是眼神上的交织,他都会感到受到回应,可女孩始终没有看他。
他并未感到失望,因为他习惯了。
那些女人再或者还未达到女人的女孩,总是这样胆小。
他都把胸口剖开了,露出了里面鲜红脆弱的心脏,她们都不敢看一下,更何况是捅上几刀。
她们甚至不如那个刚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女人,他左眉挑起往后退了一步站在楼梯平台上环起臂膀,极为轻松地昂起下巴。
是她们让他不自觉地感到傲慢。
突然他屏住呼吸,一道若有若无却致命的视线从他喉结划过,口水卡在苍白脖颈处迟迟未落,那道视线如鱼线扼住他的喉咙又迅速地收回,他喜欢这种即将丧失生机却又充满生机的错觉。
那个厌恶他的女孩在走到转角的阶梯时瞥了他一眼。
唇瓣中间的细缝挤压出幽长的呼吸,他就知道,她可以。
……
夜晚的降临总是来的那么突兀,像被人操控的黑幕,只是随意拉了一下绳子,他们就如同戏剧般地进入梦乡。
吴敏侧躺在床上望着玻璃移门上投射的月光,身后传来少年小幅度的呼吸声,那是悠长舒缓的,与她短促的呼吸相比,一听便知道她是假装睡觉的冒牌货。
“哥哥,你睡着了吗?”她明知道对方已经睡了,却还是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