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唇微微下坠,同为受害者我应该为他着想才对,但我又忍不住嫉妒他的无所惧怕。
毕竟一个男人能轻而易举的伤害女人,即便只是靠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对话,比如图片,比如规则,他们让女人去害怕,去躲避。更别提他们身上拥有奇怪的不受大脑控制的暴力因子。
而一个女人即便再歇斯底里,也只能被称为疯子然后被嘲笑,好像她身上找不到除了麻烦以外的值得被恐惧的东西。
当然,无论男女,坏人就是坏人,该受罚就受罚。
但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场阴谋。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人的精神比体质更脆弱,从一开始就不停告诉女人是弱小的是无力的,同时也告诉自己,所以他就可以去轻视,所以他所向无敌,想做什么做什么。
如果从一开始就对女人有敬畏之心,在做坏事前就会踌躇,毕竟失败的有可能是彼方,这也是男人与男人为什么要保持表面的平和的原因,什么男人之间更直接更正直都是放屁,只是他们敬畏对方,一场战争必然会伤害到自己。
而对女人就不一定了,女人就是柔弱可欺的,这是从小带来的观点。但男人内心又是胆小怯懦的,所以他们不停的担心女人自由的大脑,将她们贬低为弯弯绕绕的邪恶内心,有女人的地方必然是充满恶毒小心思的地方。
以己推人说的就是那些人吧。
但他们担心的也只不过是一些思想,假如施加暴力,对方就无力反抗,然后再加上规则,束缚思想,简直完美。
我看着尹玦含着雾气的双眼,我并不认为所有人都那么恶毒,只是那种潜意识里就存在的东西总是让我愤怒却无法抒发。
所以得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女人的恐怖之处,让他们敬畏,一定是无法被改变的威胁,否则他们就会想尽办法去改变去压制。
我不想以犯罪的方式去实现,但是……但是……
我的呼吸逐渐加重,他握住我的手,“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的眼睛转了转,想起对待何雅之的方法,还想起对待高中霸凌我的人的办法,充满了恶意与报复,那都是不实用的,可能没将对方送到公安局自己就先进去了。
我看着他疑惑的眼睛,我自然不能告诉他那些过往。我担心他看出什么,转而回到沙发角落,“当然是报警。”
“然后被说找不到具体证据,然后让我小心点回家?”他顿了顿,“你知道男人在这方面只会被认为在占便宜,因为我这样的被骚扰的男人很少,大多数都是些坏家伙。”
“当然,我不准备为那些人渣说话,我只是恶心所有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他将水递过来,“你嘴唇好干,到底怎么了?”
我的脑子一片浆糊,每次都等待着别人给我下结论,但又惧怕被杂乱的观点玷污,所以总是渴望一个和我一样困惑却又充满智慧与能量的女人帮助我。
但这条路最终还是得一个人走,我还是得做出选择。
ps:女主充满戾气,却又无法抒发,同时她又无法挣脱道德。哈哈,可能你们也看出来了这几章,我正在为回忆篇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