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将前面包装好的百合拆开,而是重新再拿了两支百合放入桌上等待着被包起的五支百合中。
我看过他为别的顾客打理花束,很熟练就递过去了。而他现在很慢,慢到每一步骤都像是做给我看一样。总是被烦躁挤满内心的我,意外的不讨厌等待他包花的过程。
看着属于我的百合被装点,我认为这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做这样事的人是个美人,这让我心情变得舒畅起来。
他手指很纤细看起来更像属于一个高个子女人,细腻且白皙,看起来十分柔软的样子,我想一定很适合为女人按摩。
我从来没问过他的名字,即便我已经持续在他这里买花一年了。明面上我只是和他一样“你你你”的称呼对方,私底下我总喜欢叫他“美人店主”。
美人店主他总是扎着低马尾,我喜欢他的发尾在臀部后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晃动,他的臀部很丰满和他纤细的腰腹形成对比,我脑内没有可以形容这样的男人词汇,如果硬要说的话,是老一辈会很喜欢的“安产型”。
只是他不会生孩子,和我一样属于“无产型”。我们一个生理不能生,一个心理不能生。
我在心里开着玩笑,但这种话可不能说给别人听,毕竟玩笑要双方都觉得好笑才是玩笑,而我只是为了娱乐无聊的自己。
突然他凌冽的凤眼扫了过来,我收回目光,那张薄唇微微张开:“你不要总是看着我,我没办法做事了。”他板着脸,连眉头的那道小疤痕都在警示我,这有点吓到胆小的我了,一瞬间心中的旖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站在原地随意的打量着其他的花,我很少买它们,或者说我只买百合。而买的百合的品种基本也都是“卡萨布兰卡”,其实说通俗些就是“香水百合”,但我总不爱说这个名字。
我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身旁那惹人怜爱的雏菊花瓣,晶莹的水珠滑落在我的手指上。
花都是迷人且无辜的,是我心里虚荣再或是别的情绪阻止我叫它们“香水百合”,我也放纵了这样的情绪只叫它听起来更“高雅”些的名字——“卡萨布兰卡”。
毕竟现实已经有很多不得不憋着的情绪了,这样小小的,又不影响生活的情绪,就让它好好外泄吧。
美人店主完成了那束美丽的作品递过来,那是一大束作品,像这种百合一般一支上有好几朵花,他们挤压在一起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占据了我整个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