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友的妻子年纪看着四十上下,脸色蜡黄,动作畏畏缩缩,看人总是侧着脸,耳边几缕头发放了下来像是要遮着什么。
两边一见各自身后跟着的警察,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刘母看见祁潇,哭着就要给祁潇下跪,“闺女啊,我家大庆是个好人,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祁潇冷笑,“得亏今天是我,要是换了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你猜她的下场会怎么样?”
“如果她幸运,可能捡回一条命,但今夜的一切会变成永远狩猎她的梦魇,甚至她往后余生都要在指指点点中度过。如果她运气差一点,明天警察就会在郊外发现一具尸体,她甚至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老太太的干嚎停了一瞬,随即她接连摇头否认,自顾自地哀求,“不会的,怎么会呢……闺女,他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祁潇皱了皱眉,不再多言。
正在这时,刘庆友的伤情鉴定出来了——机械性窒息导致昏迷,多处骨折伴有内出血,生殖功能受损,或完全丧失,实打实的重伤。
听见“生殖功能或完全丧失”几个字,刘母不由眼前一黑。刘妻听说丈夫伤得这么严重,脸色也不由变了变。
刘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天喊地,“我的大庆啊!你怎么就被人伤成这样,你还没留个儿子呢!”
“你要是有个好歹,叫我跟你媳妇儿怎么活啊!”
来送鉴定报告的小护士忍不住了,脆生生地道:“你儿子意图不轨,落到这个下场是活该!”
“谁活该,你才活该!”
老太太一下子跳了起来,声音嘶哑又尖利,小护士被吓了一跳。
等她回过神来,见刘母这种态度,不由心中来气,双手叉腰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锁着眉头的祁潇拉到了身后。
刘母转头看见害她儿子至此的“罪魁祸首”,之前恳求的语气一点不剩,扯着嗓子对祁潇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个贱货!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出门,穿得妖妖娆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贱蹄子!浪货!”
“丧良心的小贱人,你下手怎么就这么狠,最毒妇人心啊!”
一串串不堪入耳的咒骂从刘母口中吐出,老太太情绪激动,还伸出手作势想要打祁潇巴掌。
一旁的小警察入职不久,乍一见识这样的场景都懵了,老太太动手了才总算反应过来,连忙要上前阻拦。
却见祁潇抬手将老太太拦下,面无表情道:“怎么,你也想去病房里陪你儿子躺着?”
老太太还要再嚷,看清祁潇的眼神时却瑟缩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