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也就过过眼瘾。”顾沉璧道，声音里竟有一丝丝独守空房的委屈。

宁清影忍不住怀疑青莲山的这群修者是不是真的理解“温文尔雅”这个词。

“只能看到肩膀，”顾沉璧跟人软语商量，“可以稍微站起来一点么？”

对了，还有俊朗清风。

“再转过来一点点。”顾沉璧得寸进尺。

难道是褒义词贬用，意在反讽？

“顾沉璧，”宁清影黑着脸，“偷看算什么正人君子！？”

话音刚落，顾沉璧便如凭空出现一般，突然出现在眼前，一袭白衫，支着下巴，优雅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满脸写着“好吧，我就如你所愿光明正大地看。嗯，你随意。”

宁清影：“……”

顾沉璧的视线在人的脸庞、肩膀处游离，看着那搓澡时留下的红色爪子印，由衷道，“对自己都能下的了手。”

宁清影黑着脸。

“不欢迎我？”顾沉璧问。

宁清影诚实点头。

“见者有份。”顾沉璧道，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装满热水的大木桶。

宁清影装糊涂。

顾沉璧只好提醒，“理应邀我一起沐浴。”

宁清影轻咳一声，“我不习惯。”

顾沉璧皱眉，半晌没说什么

就在宁清影要松了一口气时，顾沉璧道，“可你以前经常哭着求我共浴。”

宁清影震惊了，怎么这么不自重！？原主你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顾沉璧道，“不过被我严辞拒绝了。”

“为什么？”虽然不该问，但宁清影实在忍不住。

顾沉璧蹲在浴桶旁，含情脉脉地看着人。

“喂！”宁清影被人盯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顾沉璧慢悠悠道，“干柴烈火，我可不想你下不了床。”

哦，那我道声谢。

顾沉璧突然叹了口气，感伤道，“都快忘了沐浴是什么滋味了。”

宁清影不明所以，但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刨根问底。

于是顾沉璧主动跟人分享：“一个清洁咒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大分周章？”

宁清影看着人认真的表情，突然感受到了作为一个弱者的悲哀。

顾沉璧见人发愣，往人脸上弹了串水珠，“赶紧洗，水都要凉了。”

宁清影如木头般僵硬，恼怒道，“你这样让我怎么洗！”

顾沉璧理直气壮：“我看看怎么了？”

宁清影：“……”

仿佛看人洗澡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小影是要我帮你？”看人没有动作，顾沉璧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