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他音色有些哑,喉咙口发干。
“好嘞老板。”戴维斯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离开客厅,顺带着关上了客厅的门。
房间里依然有点昏暗,落地窗前面白色轻盈的窗帘被门关上的气压连带着扬起来,随后静止不动了。窗外可以看到一大片碎了些星子的夜空,往下望是远处的灯影幢幢。
她的动作很青涩,泪水不停流,江闻朝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吻了吻她的眼睛,声音很温柔:“我该怎么做?”
——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痛楚,白乐深吸一口气,眼前是民国风建筑二楼的卧室,她手腕上还戴着镣铐,江闻朝在她锁骨上方狠咬了一下,非常疼。
“想起什么了嗯?”
想起她曾经说过的渣女语录……白乐眼神躲闪,但是现在这种处境让她认错根本不可能。于是她眉眼一弯,音色上挑:“江总,你说你不是第一次,骗人的吧?”
腰被狠狠掐了一下。
“嘶——”白乐吃痛,“江闻朝!”
“叫得蛮好听的,多叫几声。”他眉眼间多了几分痞气,还是放松了力道。
白乐这会儿想起那晚的事,就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江闻朝把她打横抱起来去二楼的卧室,她就像只猫似的软软的唤了一下,声音很轻,他以为自己弄疼她了,神色有些紧张,放柔了动作。白乐心神有些恍惚,连忙又贴上来,糯糯喊了声“江闻朝”,他轻轻笑了笑,凑近她的耳廓,说了声“好嗲”。
还有这一出在。
白乐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干脆什么话都不说,把脸别到另一边去,嘴巴抿成一条线。
好在江闻朝也没有多说,站直身子,左手去理衬衫的袖扣。蓝宝石倒映着吊灯晃出明莹莹的光,落在他白皙的骨节上,是她刚在挣扎的时候弄掉的。
“家里的事儿要不要我帮?”袖扣扣上,他伸手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口。
这是要走的意思。
白乐眸子颤了颤:“……有没有办法只让我妈妈过得好一点,但是别给陆家钱?”
白随智出事之后那段时间一直是杨女士在养着她,白乐心里像是老树错杂的根盘在一起,梳理不顺畅了。这个要求听起来挺荒谬的,但是江闻朝微微颔首,说了句“可以”。
这要怎么实施呢,白乐想不出来,然而江闻朝没解释,看了看腕表,走出门。
“老板好。”艾文一直端着牛奶站在门口,等人下楼了,才走进屋子。
“拿走。”白乐给了他一个白眼。
“别这样嘛,老板娘。”将近一米九的大汉露出委屈的表情,“本来老大还让我穿女仆装的,被我义正严词地拒绝了……就是想让你能心情好点。”
“把我放了,我心情比什么时候都好。”白乐看了看手上的镣铐,链子很长,她可以自由移动,但是活动范围不超过这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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