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吧?”薛老板拉了白乐一把。
“没事儿。”白乐摇摇头,走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站在镜子面前,觉得自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走路像踩在棉花垛里似的。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是江闻朝发来的信息:“下班有空吗?”
“我现在在采访,马上结束了,要不你来这个地址接我?”白乐把自己的定位发过去。
回到包厢之后,白乐莫名觉得有点热,好在采访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白乐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拍照照片,刚举起相机就觉得不对劲,镜头怎么看都看不清。
“江小姐,您没事儿吧?”秘书连忙过来扶住她。
“……房间里是不是不透气?”白乐勉强站稳,她现在的感觉自己也说不上来,好像身上有蚂蚁在爬似的,“我去把窗户打开。”
“欸。”薛老板突然伸手拉住白乐,“白小姐,那窗户应该是不能开的。”
他说着,手指摩挲了两下:“要不我送白小姐回去吧?”
白乐一惊,用力把手抽回来:“不用。”
“真敏感呐……”薛老板给秘书使了个眼色,“不愿意回去也行,反正我们今天时间多的是。”
刚才还态度温和的秘书收起笑容,走出去不知道做什么。房间里就剩下薛老板和白乐两个人。
一种奇异的感觉逐渐蔓延,白乐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意识还是逐渐涣散:“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谁,一个拖油瓶,以前在你家参加宴会还见过你。”薛老板摘掉眼镜,眼睛眯了起来,“当时你爸爸还是跟我说好的,让你陪我一晚上。没想到你转身就勾搭了江家那位爷啊——不过放心吧,过了今天晚上,他也不会再要你。”
白乐牙关紧咬:“妈/的。”
“骂我啊?还是在骂你爸?”薛老板走近白乐,“被养得这么好,我不信他陆问驹不动心,你怕是已经被s过了吧?”
他一面说一面伸出手,没想到白乐张口就咬,下了狠力气,引得一声痛呼。
这时白乐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双腿连站都站不稳,手也抬不起来,只能勉强辨认出人影,趁着薛老板不注意,想推开门跑出去,但是门应该是上锁了,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怪不得你爸骂你小杂种,”薛老板一把拉过白乐,“犟什么啊?”
白乐尽量让自己发出很大的声音,希望外面有人听见,薛老板用手捂住她的嘴:“知道我给你吃的什么吗?没男人我看你怎么办。”
白乐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异常,寒意一点点蔓延上来。然而她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思考,想要解决问题就要从根源出发,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踢了一脚,快准狠。
薛老板发出一声惨叫,哆嗦地跪在地上,看来是正中位置。
白乐已经几乎看不清东西了,仍然没有迟疑,又狠狠来了一脚,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白乐按下接听键,想开口说话,但是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没有。
“白乐。”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白乐说不出话来,旁边男人发出很脏的咒骂,她想让自己冷静,但是药物几乎麻痹了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