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她还记得男人说的,等她睡着就会离开的话。
梦里,她一直抓着陆怀的胳膊,理智让她想从这个屋子逃跑,可身体又让她对这个男人有强烈的依赖。
现实中哭肿了眼睛,梦里也同样不知道哭了多少场。
好不容易捱到了梦醒,手里空空的,身边也是冷冰冰的。
简晨看着旁边的床单被陆怀压过的痕迹还依稀残存,自己像是睡在了悬崖边上。
她把身体蜷缩成一团,躺了半晌,才从床上爬起来。
她第一次上班迟到了,因为她不甘心地把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幼稚地幻想是陆怀在跟自己玩捉迷藏的游戏。
结果她只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纸条,“你放心住着,我回部队了。下班早点回家。”
是时候该结束了,简晨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从陆怀的家离开了。
这一天她表面镇定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干什么都没个头绪,不得已回了办公室休息。
可是躺在办公室里的小床上,睡不安稳。
这张小床上,也同时躺过他们两个人,诊所里也全是他的影子,充斥着他的回忆。
可能当她的身体疯狂迷恋上他时,她的精神也便不受控制地去了。
到了晚上,心里一阵打鼓,好奇陆怀是不是已经像从前一样等在家里了,脚下又不受控制地把车子开回了他的家。
躺在这张和陆怀滚过无数次的床上,身体上的思念拉扯着她,每个头发丝儿都想念着他的抚摸。
手机音量调地够大,绝不会错过一个电话,可他的电话一直没打来过。
简晨已经搞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了,固执地回到这里,是想见到他吗,见到他又想说什么呢,恐怕一个字也想不出来吧。
不管思维怎么混乱,肉体总能给她一个清晰的答案,那就是她已经染上了陆怀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