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颈脖被一道强劲的力度钳制着,未说出口的话语连同最后一丝的理智被扼杀在喉间。五指随着不断加强的力道收拢,陆让将面前刚到他肩头的少年提起来。
濒死的恐慌将肾上腺激素引起的兴奋压下,他终于看清了陆让的脸,陆让脸上还维持着伪善的笑意,手上却忍让毫不留情的收紧力道。
“对于不服管教的孩子,父亲出手适当责打一下,自然也是一种教育的手段。对吗?云齐。”
陆云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在悔恨,悔恨为什么刚才自己没有率先朝他的心脏开枪。可是如今他能做到的只有用一双缺氧无力的手,徒劳无用地掰扯掐在喉头的手指。
就在陆云齐快撑不住晕死过去时,陆让皱了下眉,他用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盯着银幕上闪烁的名字。片刻,他吐出一口气,接通电话。
“宝宝这个点打电话,是还没睡?还是睡醒了?”
“我不知道,我就是睡着睡着醒来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
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陆云齐突然恢复了些许清醒,开始剧烈挣扎,试图引起电话另一头的注意。
陆让注意到他的意图,无声息地抬腿对着他腹部踹了脚,毫不留情。
“嗯那就是想见我了,这可怎么办呢?”陆让轻着声音,假装在思考,脚步却开始朝别墅外走去。
“我现在还在开会,宝宝再等等,我十分钟后打回去好不好?”手上的动作和温柔的语气截然相反。
对面的人不依不饶地就要现在见到他,他也没有恼怒,只是笑着应承,转而将手上痛得快晕死过去的少年交给手下。
“是云齐吗?我好像听到云齐的声音了,你开会是不是还带云齐一起了?”
“宝宝记混了,云齐还在国内上高中,我现在出差在英国。你听到的是路过的职员在说话,不过,”他示意手下处理掉陆云齐,“我也觉得很像,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很惊讶。”
“好,你的电话我随时都可以接。”
“嗯,晚安。”
终于挂断电话,陆让脸上挂着的笑渐渐收起来,被保镖控制的少年清醒过来,正盯着他,眼神阴翳。
陆让扫了眼陆云齐,冰冷的眼神里同样的不带一丝情绪。他低头查看伤口情况,朝前座吩咐道,“去医院。”
“砰!砰!”
陆让闭目倚靠着休息,失血过多让他感到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