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穿成流放罪妃后的发家生活 第121节(2 / 2)

岳席突然就不说话,只是面色发白。

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原来娘说得都是对的,爹其实根本没爱过他们,包括他,爹觉得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孩子都是羞辱他的,会让他记得自己是入赘冬家。

见席哥儿不再说话,岳为民拎着包袱从他面前走了过来,一点也不管席哥儿白得吓人的模样。

冬氏脸色冷得厉害,她本以为岳为民对席哥儿好歹还是有点父子情意,如此看来,他对席哥儿都没半点感情,既如此,她也把事情做的更绝一些。

冬氏二话不说,让家里人备了马车,过去饶州城一趟,去寻那柳娘,岳为民养柳娘跟那孩子的钱也是冬家的银钱,她全都要拿回来。

带着奴仆,冬氏启程去饶州城。

岳为民骑马,比冬氏快上一步,到了饶州城的石井巷,他过去敲门,柳娘欢喜开门,瞧见是他,反而愣了愣,“老,老爷,怎地是你?你怎么过来了?”

岳为民没察觉柳娘话语中的异常,问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柳娘急忙说,“没,没,只是老爷平常都是逢年过节,还有每月十五才过来,老爷这还没到十五呢,老爷怎地过来了。”

岳为民道:“我同那泼妇和离了,柳娘,我能带着你跟孩子们去京城了,那泼妇当真是狠毒,这些年我为冬家做牛做马,她竟关了我,让我把在东来居昧的盈利全都拿了出来,幸好我在柳娘你这里还存了些,这些银子也足够我们去京城过日子开酒楼。”

柳娘怔了怔,“老爷,这么急吗?怎么突然就和离了,不是说还要等拿到许记食府的什么配方吗?还有,老爷,京城是不是太远了些,要不咱不去京城,背井离乡的,咱就留在饶州城,在饶州城开酒楼不也是一样吗?”

“那怎么成!”岳为民皱眉,“源宝镇都已经知晓我的事儿,不出半月就能传到饶州城来,到时候你愿意成为饶州城这些街坊领居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吗?”他不愿意,他一想到这些人会怎么嗤笑他,他就恨不得立刻启程离开饶州城,去京城。

但没有路引,他还不能走,需要去衙门弄好路引才成。

办路引需要两三日时间,正好可以收拾收拾东西,柳娘怀着身孕,走水路比较好,也比较快,到了京城他就能置办宅子,先把柳娘安顿下来生产,他再去找铺面开酒楼,学了这么多年厨子,即便没有冬家菜谱,凭着他自己开创的菜系,他也能混出个名堂来。

柳娘面色有些慌了。

她还以为岳为民还需要两三年才会跟那边和离。

而且她也没真的想离开饶州城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背井离乡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的缘由更加难以启齿。

岳为民没有注意到柳娘的异常,“柳娘,你让丫鬟婆子收拾东西,这十日我实在累得慌,我先进屋去歇会儿。”

为了照顾柳娘,他本来还打算买两个丫鬟婆子,但是柳娘说她要自己挑选合心意的,所以这两个丫鬟婆子也是柳娘自己挑选的。

他在冬家觉得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这边的家里却恨不得连家具都给带上。

等到岳为民进去歇息,柳娘六神无主的坐在堂屋里面。

婆子过来低声问,“娘子,可要收拾东西?”

柳娘叹口气,“先收拾着吧。”

纪哥儿还在学堂没回来,等晚上纪哥儿回来再说,让纪哥儿劝劝老爷。

收拾了没一会儿,院子外头突然想起砰砰砰的敲门声,柳娘心不在焉,让婆子去开门,婆子刚出去,柳娘在屋里听见婆子慌乱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闯到咱娘子家里来?啊,你们干什么,好大的胆子,还敢硬闯,小心老婆子我去报官了。”

一听这声音,柳娘急忙挺着肚子出来,就见院子里进来几个腰粗膀宽的婆子,还有个穿着绸衣,面容素雅白净的妇人。

妇人看着有些年龄了,但皮肤白净没什么皱纹,发髻上简单插着根金簪,手腕上也带着个玉镯子,通身的气度温和有礼。

妇人见到柳娘出来,朝着几个粗使婆子挥了下手,“别惊着孕妇。”

说完,妇人对柳娘淡淡道:“我叫冬咏兰。”

此话一出,柳娘一下子白了脸。

她当然知道冬咏兰是谁,是老爷的妻子,不过现在两人已经和离了,她结结巴巴说,“你,你过来这里做什么?老爷已经同你和离了,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来是不是想害我。”

冬氏摇头,“我们的确是和离,但还有关系,你现在吃的穿得用得戴得,包括这座宅子都是用席为民给你的银钱置办的,而他所有银钱都是从冬家带出去的,他只是冬家的赘婿,这些东西银钱都是冬家的银钱置办的,所以我来取回。”

柳娘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温和的妇人说出来的话如此让她透心凉。

冬氏说完,朝着几个粗使婆子挥手,“你们进去搜吧,即便他们报官也无妨,这只是家务事。”

就凭岳为民是冬家的赘婿,官府都没办法管。

柳娘一下子慌了,“你们敢,这里是我的家,都,都是我自己置办的家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冬氏哦了声,“你既然这般说,也可以去报官,到时候你可以自己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些都是用你自己的银钱置办的,我记得你是被岳为民买下来的吧?是你的舅母要将你卖去香满楼,岳为民路过买下你,这些年你也未曾出去做过工,何来的银钱置办自己的家业?”

关着岳为民那十天,她去查过柳娘,知道她一些过往的事情。

柳娘说不出话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冬氏,希望她能心软。

她也不敢上前阻挠,怕伤到了腹中的孩子。

冬氏让婆子们进去搜。

她知道岳为民肯定不止昧了那五万两银子,肯定还有,这些年他走公账都拿了不少,柳娘这边肯定也放了不少银票。

岳为民也被惊醒,出来见到冬氏,他就知道冬氏要赶尽杀绝,他双眼红通通望着冬氏,咬牙切齿道:“冬咏兰,你一定要敢赶尽杀绝是不是?这些年我给东来居做牛做马,这点银子也不许我拿走?”

这边闹腾的,周围街坊领居都听到声响,跑出来看闹热,一时半会儿也没看出什么,都是好奇这位深居简出的妇人家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街坊邻里们就知道这个妇人三十岁左右,有个儿子,叫柳娘,听闻她说自家老爷是商队的,常年在外头跑商所以不在家。

平日里虽然偶尔也有人嚼些舌根,但大部分街坊领居还是挺好,觉得她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挺不容易,还会帮衬帮衬。

现在这柳娘家里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自然都好奇得很,也有人认出岳为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