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卧室里面出来,给一直守在门口的男人回复,“靳先生,已经给小姐打了退烧针,睡醒量下体温就可以了。
“嗯,麻烦了。”靳则周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关门声音响起,房间也重回安静。
靳则周站在床边,看着打了针睡得更加沉稳的女生,指尖轻轻触碰到她还是有些滚烫的脸颊,真实感随之回拢。
一天都联系不上的人此刻近在眼前,靳则周一直吊着的心缓缓落下,他没在研究所见到明桑,开车往她住的地方去的时候,那段路居然有那么长。
靳则周连轴做一晚上手术还是沉稳的手,在那十几分钟,竟然发颤着差点擦了旁边的车。
明桑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反正从研究所回了家就一直在睡,中间醒过来头昏眼花的,发现自己估计是在发烧,从柜子里翻出几片退烧药喝了。
结果睡得更沉,梦里听见远在外市的靳则周叫她名字,更不愿意醒来,身体像是被包在一团海绵里一样,裹得她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
出了一身汗身体反而轻松了好多,睁开眼睛明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是自己温馨的卧室,腰间被横了一只大手,腕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佛珠。
翻身入眼的是靳则周安静沉睡的脸,明桑伸手抚过他的睫毛,睡了一觉换了个地方身边还多了个人。
“不好好照顾自己?”刚刚还闭眼睡着的人倏然睁眼,埋头在明桑颈间深嗅一口,语气有些低落。
“也不好好吃饭。”靳则周想到在房门口看见的外卖袋子。
明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委屈告状的语气好像怎么现在生病的反而是他一样。
靳则周坐起来拿着床头放着的体温计给她测完体温,看见烧了一下午总算正常的体温松了口气。
给明桑递过水杯,等着她喝完接过来,刚要放回去,腰间就被人紧紧抱住。
“想你了。”女生声音带了几分病中的鼻音。
靳则周的心里突然塌陷了一块,任由情感汹涌闯进。
“暑假和我住一起。”手里还握着水杯不方便抱她,靳则周用下巴蹭了蹭她头顶。
在他怀里的人,瓮声瓮气地回了个嗯,突然又抬头看靳则周,脸上半分病意都没有,“靳则周,你知道感冒怎么样好的快吗?”
靳则周摇头,脑中过了一遍所有的药物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