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医生那里回来的车上,她枕在何君酒肩上,琢磨他妻子的事。
来了也有大半个月了,转眼五月都过去了,他亡妻呢。
她看的并不仔细,因为太容易生气了。
她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心里装着另一个人,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但她翻看过他的传记,虽然不是他本人撰写的,还是可以查到蛛丝马迹。
书上说他亡妻相当神秘,老头在采访中拒绝透露任何信息。但据可靠消息称,是沪市大名鼎鼎的苏家二小姐,年纪轻轻,香消玉殒。苏家也是红顶商人,在七十年后的未来,依然屹立不倒。
她来之前有试图拜访过苏总,想打探一点关于老头前妻的事,不过苏总没时间,好像和女朋友澳洲潜泳去了,她只能作罢。
不过也没什么好见的,何君酒没有孩子,那位苏小姐死了大半个世纪了,苏家后人也不一定会记得她的事。
苏梦雪。
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滚过几千遭,滚刀肉一样,嚼不烂,咽不下,忘不了。
她看过老头的日记,自然知道那位苏梦雪才是正主,她有意无意在何君酒身上留下痕迹,就是在宣告所有权,希望那位苏小姐知难而退。
也许是她不自量力。
“历史无法改变。”
她心里滚过了黄博的警告,可两只手却牢牢地抓紧了他的胳膊。
人现在是她的,她不会让给任何人。
只是她没想到苏梦雪出现的这么突然。
她以为他们还没相遇,其实人家早已经出现在了何君酒的世界里。
她来公司接何君酒下班,何君酒在会客室接待客人,她靠在沙发上看江景,心里有些苍凉。
想起了李之仪的那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