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珩等了一会儿,不见萧听寻回应,就侧过头去望。
萧听寻凤眸微微眯着,也正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珩和他目光相触,扬起唇角笑开,而后俯身过去,吻住了萧听寻。
双唇相接,是微凉微甜的,而两个人都是清醒的。
没有春潮花,也没有受魔族血脉觉醒的影响。
南珩吻了很久才起身,乌漆漆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这样。”
“所以师尊,你现在弄明白了么?”
萧听寻垂下了眼帘,应当是明白的。
慕容卿走之后,他就渐渐成了现在这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样子。
整日一个人呆在寒林峰,经常一两个月都不会下来。
殷旧担心他,便经常去看他,并且告诉他说,人生有离散,但活着的人总要往前看的。
殷旧让他试着忘记慕容卿的死,养锦鲤,养灵兽,让他去学习和理解一个“爱”字。
殷旧说:你要学会对别人好,这才是爱的表现,你对别人越好,说明你心里的爱就越深。
于是他记住了,把锦鲤养的很好,灵兽也是皮毛发亮,但他还是觉得这不是殷旧所说的爱。
直到后来,他收了原身为徒,起初是因为身世对其多加照拂,后来下山历练的时候,原身血脉觉醒杀了不少无辜的村民,他一直都很内疚,于是便对原身更加关照,倾尽自己所能的对原身好,那时候,他一度恍惚的以为,这是不是就是殷旧所说的爱了?
而且,以他对原身的好,应该还爱的很深。
但直到方才听南珩说起,他才恍然,他是对原身很好,但如果原身想要和他亲吻,他无法接受。
所以,一直都是他搞错了么?
“师尊?”
南珩一直等不到他的回答,轻声唤了他一声。
“嗯。”萧听寻回神。
“是我弄错了。”他道,“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南珩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不久不久,再久我也等得起的。”
窗外月光皎皎,洒下一片耀眼的银灰。
南珩吻着萧听寻薄红的耳尖,声音低沉而喑哑:“师尊,我们做吧。”
萧听寻的脸颊隐匿在床帐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他静静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南珩,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到,昔日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少年了。
那个曾经总是缠在他身边撒娇要夸奖,要抱抱的少年,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发身,成长了一个肩背挺直,健硕俊朗的青年。
他抿了抿唇角,抬起自己被绑带包着的右手,在南珩面前晃了下:“手。”
“没事,我会小心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