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潘丰常顿时变了脸色,“玉清,你这就过分了吧?!魂祭门的契友,可不是什么场合都可以请出来的,你当这是遛猴子呢?!”
“在下并无不敬之意。”
“那你什么意思?!”潘丰常一张圆脸涨的通红,应该是气的,“老朽怎么也是商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你们客客气气的,一上来就要请契友,你们是什么居心!”
吴様的事情之后,他醒来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要想查到慕容卿魂魄的下落,问出那后半句话,就只能让魂祭门的长老们请契。
“潘门主息怒,”萧听寻古井无波的眸子望过去,声音依旧平淡无起伏,“在下只是奉掌门之命前来彻查此事,毕竟牵涉到门派弟子性命,若是魂祭门没有问题,那长清派自是不会让潘门主和几位长老白受这一遭。”
“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潘丰常几乎跳脚了,不到一米六的小老头在宽大的座椅里气得蹦起来,“你当我们魂祭门是缺钱,还是缺人的?你们在这么胡闹,我就叫人轰你们出去!”
南珩见他上蹿下跳,冲着萧听寻嗷嗷大叫,实在是心里憋闷的难受。
抬眼间看见对面五位长老中间的那位,似乎特别的与众不同。
因为那个人,一头银发披肩,狭长的眯眯眼,肩膀上,自始至终一直就飘着一个半透明的虚影。
那虚影发髻高束,一身青黑色软甲,看起来威风凛凛,此时正坐在银发男子的肩上,两个人头凑在一起,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
“潘门主,”南珩收回视线,上前一步行了个礼,“门主息怒,门中有弟子偷习您门派的禁术惨死,这本该是他咎由自取。但与他结契的魂灵,却是受您门派中人所制,掌门恐事情闹大,这才派家师和大长老前来问询,还请掌门理解。”
“那有何如?你们可有证据?”潘丰常缩在座椅里,翘起一只脚,“你一个小辈,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我是没什么资格,但门主您看。”南珩说着,朝那边的银发男子一指,“您说契友不是能够随便想请就请的,可我见那位前辈倒是同他的契友悠闲默契的很。”
潘丰常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季臣他是个例外。”
“即便如此,那也证明请契并不如您所言那般难办。”南珩道,“更何况,行便是行,不行便是不行,您这般朝我师尊大喊大叫,恐有失体统。”
他本想说为老不尊的,怕再把老头点炸了,便换了个相对委婉的说辞。
潘丰常眯起眼睛打量着南珩,南珩立在原地,不卑不亢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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