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点吃了好几个字,但是李裴逸听得认真,拼拼凑凑听清楚了。
说实话他很意外,因为他竟然从这段话里听出了理解两个字。
“但是你这种过得太满意的还是有点招人恨。”林录转头补了一句。
果然,还是不太理解。
李裴逸闭了闭眼,为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默哀五秒钟。
五秒钟后他想起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本身没什么问题,但从林录嘴里说出来,就有了一点问题。
“你怎么知道他叫陆晷?”
林录愣了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最后说了句:“巧合。”搪塞过去。
明显有不想说的意思,李裴逸也没再问,但是回忆她匆忙撞上自己的那一晚,再发散联想一下,最亲密无非就是林录一掷千金诱惑老板卖身的关系。
想到这里李裴逸竟然生出一点微妙的释然来。
刚认识林录,包括小酒馆那一晚,尽管他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突然生出的好感中产生了和林录发展长期关系的想法。
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食色性也,林录现阶段只喜欢肉体上的短期关系。
只是叁番五次看见林录每次来都只点周阁,根本没换过别人后,李裴逸产生了一种“她不会真的喜欢他吧”的怀疑。
说来奇怪,但他确实在这种怀疑中产生了不平衡,甚至不是关于“为什么找了我之后还要找他”,而是“为什么只跟他建立长期性关系。”
不管是不是,林录也认识陆晷这件事让他确认了,她确实更喜欢短期关系。
李裴逸“顺理成章”地继续想下去:现在没有跟谁建立长期关系的想法就意味着未来有跟他建立长期关系的可能。
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竟然又荡回来了,林录在观演间隙狐疑地看了他两眼,摇了摇头没再管他。
林录闪着泪光听完了最后一首全场大合唱。
上学的时候她也来看过这个乐队的演出,和前男友,另她感动的不是物是人非,而是一切都已过去,如今可以回头看了。
没有用心观演的李裴逸点了点林录的眼角,语气非常欠揍地说了一句:“你眼睛怎么湿了啊?”
林录拍开他的手:“你往楼下看,都湿了,就你没有,就你没长泪腺。”
演出到此结束,楼下陆陆续续散场,开场时用“我有关系”当理由带林录上了二楼观演区的李老板正用力扇自己瞪大的眼睛。
终于逼出一点眼泪后着急地指给林录看:“我有泪腺。”
林录拍拍手:“哇!真神奇,你有泪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