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酒吧折腾久了,魏娴雅也看出来了,他们确实还是只对计算机感兴趣,只是大概计算机某方面“伤”了两个人至真至诚的心。
魏娴雅心想,那这样也行,之前情敌是计算机,现在没有情敌了自己的赢面更大。
可她从未在周遇清的眼中看到自己,哪怕没有计算机,也不会是她,她甚至比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她从来都没想过周遇清会对一个小姑娘越了界。
魏娴雅那天晚上看到阮柠和周遇清烟对烟点火时,就知道自己又一次一败涂地。
如果周遇清不喜欢阮柠,怎么可能容忍阮柠做这样的行为?他是那样一个界限感分明的人,曾经因为自己碰到了他的手,他都会记住从此以后每次走路周遇清都要落后半步,以此杜绝或者说避免两个人有身体接触。
魏娴雅本来以为阮柠高中毕业后两个人就会在一起,却没想到竟然还在维持着狗屁兄妹关系。
她恹恹地吃着沙拉,听着程砚南和周遇清的交谈。
程砚南幸灾乐祸:“你又做什么了?人家小姑娘看都不看你一眼就走了?”
周遇清满脸担心:“应该和我没有关系,我看到她蹲在地上,说觉得好累,看着脸色也不太好。”
程砚南:“怎么会呢?咱们一起收拾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踩我脚啊。”
周遇清轻蹙了一下眉头,清隽的脸不复平静,显然因为担忧失去了吃饭的胃口。
魏娴雅眼睛转了转,想到了一种可能,插话道:“有没有可能是她来例假了?”
程砚南长大了嘴巴,果断低头切牛排。
周遇清摇摇头:“不是今天。”
他说的果断,显然是清楚阮柠的生理期,从没听说过哪个哥哥会了解妹妹生理期的,魏娴雅讽刺的笑了一下,突然问道:“周遇清,你怎么还不谈恋爱啊?”
周遇清的脑中又一次闪过阮柠的脸,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沉默不答,轻声道:“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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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结束之后,周遇清和程砚南开车回了蔚阑苑。
恒城六月,时不时就要下一场暴雨。在两人刚到家打开电脑联机才玩了一局游戏时,外面就霹雳啪嗒的打起了雷,过一会儿大雨倾盆。
想到今天阮家保姆没有休息,两姐弟应该不会饿肚子。
想是这样想,但打了一会儿,周遇清丢下了手柄,还是给阮舟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们中午饭有没有吃。
程砚南目睹了周遇清背信弃义的操作,在他身后连连竖大拇指:“和你打游戏真是倒了我八辈子血霉。”
周遇清专心等着阮舟的回信,没有理会程砚南,谁知道阮舟几乎是秒回,还发了一大段话,看起来应该是两个人同时给对方发了消息。
【阮舟:小哥,怎么办啊?阮柠发高烧了,刚刚阿姨给我们煮完饭就走了,然后我去喊阮柠吃饭,她脸色看起来很差劲,我就让她量了一□□温!三十八度六,她不会烧傻吧?我让她去医院,她说先躺一天看看情况,我在家里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退烧药,你知道我家药在哪里吗?我找了美团跑腿,也没有人接单。】
外面的狂风骤雨像是对阮舟这句话的回应,呼啸的风疯狂的拍打着窗户,扰得人心无法安宁。
周遇清拿起钥匙,给阮舟拨了个电话后直接出了门。
“阮舟,你家没有降烧药。你先去准备一壶温水,让她自己擦一下身体,主要擦擦关节部分。如果家里还有粥的话,你去热一碗让阮柠怎么样都要吃下去。等我十五分钟,我马上过来。除了发烧,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说清楚一点。”
程砚南在后面喊:“干什么去啊,带把伞啊!”
而周遇清紧紧的蹙着眉,脚上动作快的很,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
程砚南以为他是去五楼找阮家姐弟用不上伞就没有追出门去,谁知道十分钟过后,周遇清浑身湿透手上拿着一大袋子药进了门。
再好看的人也经不过大雨的糟蹋,此刻的周遇清就像是一只落汤小狗,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的,除了那被他套了N层塑料袋的药品。
他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被淋湿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了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出门时干爽的短T此刻还滴滴答答的往地板上滴落着水珠,打开房门后把正在伸懒腰的程砚南震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凌乱不堪的模样,程砚南拿着干毛巾朝他走过去。
周遇清接过干毛巾,而后就把药丢到了程砚南手里,他用力的擦着湿透了的头发,喘着气,吩咐道:“帮我跑一趟五楼,把药给阮舟,叮嘱他看清楚说明书。”
程砚南不忍直视周遇清此刻的狼狈模样,问道:“那你呢?”
周遇清直接脱掉上身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迈进浴室,朗声道:“我一身寒气,会让阮柠感冒更重的。”
在程砚南准备出门前,他又想起了什么伸出头说道:“你不要说这是我出去买的药,你就说这是我家的存货。”
作者有话说:
啧,两年前在《亲亲》里写过江裕大半夜爬二十层楼去给林星迟买药。
现在有周遇清暴雨淋雨买药还嘴硬说是家里的存货。
一个二个,嘴巴都好硬。
写这个情节时我刚结束一场持续了半个月的感冒,呜呜呜我没有男人淋暴雨给我买药,我只有自己拖着病体顶着大太阳去药店,还因为忘了医/保的支付密码浪费了半个多小时的宝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