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卫庄没有资格去指责什么,即使心头涌起深沉的苦涩,因为,是他和师哥亲口告诉忘机,爱是可以被分享的,不管忘机还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终究是受卫庄和盖聂的私心影响最大......
不过韩非不会以为这样就能代表什么了吧?卫庄默许了他的觊觎,并不代表会将念念拱手相让,只不过,师哥去了秦国,那就表示他们站在对立面,多一个韩非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总有一天他会杀了盖聂。
反正,卫庄有绝对的自信,在忘机心里,最重要的人只有他和盖聂,韩非算不得什么。
见卫庄没有拒绝,韩非送了口气,她曾经说过这个小字是卫庄,盖聂取的,以卫庄的脾性,想必不会允许别人这么叫她,但他并不后悔挑明这件事,他了解卫庄,流沙绝不会因为他们的私事受到影响,所以他必须找机会问清楚,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反常。
这个答案,只有过去曾经与忘机一起生活过的卫庄能回答,韩非想知道她的一切,爱她,要了解所有,更何况,这恐怕是她难得流露出内心真实情绪的时候,要走进她心里,他必须付出更多。
越是跟忘机相处,韩非越觉得她跟自己一样,喜欢将每时每刻翻涌的思绪掩藏在深深的伪装下,她之前的喜怒哀乐好像都是浮于表面,让他觉得,她的愤怒不是真实,同样,笑容也不是。
“卫庄兄,你说念念为什么会如此关注弄玉。”辛辣的液体刺激着喉咙,这不是寒露兰花酿,是韩非特意托人买来的双月酒,“她这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流沙的处境,跟她的家人有关系么?”
找到弄玉与其他想加入流沙的女子的不同,联系最近发生的一切,韩非轻易就猜到忘机反常的原因,但他没办法知道隐情。
“不要这么叫她。”卫庄难得畅饮,酒会麻木人的声色,让剑变得软弱,他习惯保持理智,很少沾染,“我知道,但不代表我允许。”
韩非哑然失笑,怎么不知道卫庄还有这么“小肚鸡肠”的一面,他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好,我不叫了。”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反正,他没说什么时候叫。
“你应该先去问,她愿不愿意让你了解过去。”卫庄冷白色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酒红,呼吸渐浓却不见醉意,他和她的生活,并不需要告诉谁,“一个忠告,好奇心太旺盛并不是好事。”
所以韩非拉着卫庄喝了半天酒,最后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她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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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昨夜喝了一宿,就近宿在了紫兰轩内,他从微光中睁眼的时候,发现忘机正站在窗边,“子房让我通知你,昨夜又出事了,救你出来的百越难民悉数死在了营地里。里面暗藏的危险或许比前一个案子更深,你自己多加小心。”
“念念,你不生气了?”韩非掀开薄被,松垮的白色里衣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走到少女身后,环住她的脖子,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从后背整个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弄玉今天一早特意来找我,说你事先并不知情,这样我还要怪你,不是在无理取闹么?”忘机自然而然的将重量转移给韩非,脑袋微微向后靠在他胸膛上,“你倒是好大的魅力,让弄玉愿意生死相随,还眼巴巴的来解释,生怕我怎么了你。”
韩非眉眼一弯,笑意涌上,侧着头偷香一口,轻轻咬了咬忘机的耳朵,“那是紫女的功劳,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而且念念的无理取闹,对我来说就是娇美可爱,非心甘情愿受着。”她是不是吃醋了,韩非觉得心中一阵窃喜,手上抱得越发紧了。
温存了一阵,两个人的面色都有些红润,忘机咬了咬娇艳欲滴的红唇,“司寇大人,白日就尽想着那些事,怕是不合你的典章律法吧,还不快去做你的正事。”
“情难自抑,顺本心而为,何罪之有?”韩非笑眯眯的说着,手上穿衣服的动作也不含糊,那边的确不能耽误。百越难民之死,可大可小,恐怕幕后真凶不仅仅是想杀人。
天已经完全大亮了,营地里的尸体盖满了白布,韩非刚才初步查看了一遍,从众人的脚步来看,他们是向外逃跑的,这说明动手的人应该在营地里面,可是,靠近营地门口,又有细微的打斗,有锐器碰撞的痕迹。
张良一开始验尸时,差点被表象所蒙蔽,尸体的姿势是被烧死的人才会有的,仔细检查过后,发现是中毒所致,这种毒药中原闻所未闻,极有可能产自百越。
两个人花了很长时间检查所有的尸体,推测被一一证实,也就是说,杀死百越难民的极有可能也是百越人,但是多出来的那个,难道是在保护百越难民,可地上却没有血迹,如果这个神秘人没死,那么他又会在哪了?
就在韩非和张良苦思冥想之际,他们被韩王唤进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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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立flag,每次一立flag就会有事发生
因为这本书是靠爱发电,现实生活中有紧急的事,我肯定会优先处理那边,所以一时半会儿没等到更新,可以放两天再来看,谢谢大家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