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有一股势力,是你们家传下来的死士,这些年在她的经营下颇有发展。信物在床下,是两块玉璧,合起来是个玉环,她给你打了个镯子,具体的都在屋子里,你待会儿去看看。”松珑子继续说道,“至于《太上忘情心经》,她说你已知道原理,优越之处在于练第二重的修炼速度是前一重的十倍,所练成的威力更是数十倍,可惜常人难以做到改变道心,散功重启。”
松珑子言语之中颇为感慨,“老夫原本没想过你会练第二重,只想着你练成第一重,后面再教你《道德经》,便也可纵横江湖,没想到......现如今亦不必再说这些,这几个月你好好稳固修为,再跟着老夫修炼道家的剑法吧,便于你日后隐藏身份。”
忘机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师祖的意思是,日后如果我要下山,都以道家弟子自居吗?”
“老夫已对外宣称你是我的关门弟子,自幼随我隐居修炼,天宗向来情报隐蔽,不会有人怀疑的。”松珑子像是发现了忘机的担忧,“你的命格非凡,想必你自己夜观星象,也能有所察觉,但算命不算己,详细的内容你也难以推演,日后容我告诉你,而瑶光已经替你掩盖了星象,不必担心追查你的人了。”
随着松珑子给出的解释越来越多,忘机与以往的记忆拼凑,心里的疑问不减反增,瑶光作为魏国宗室,连带着天宗一起帮她守护的秘宝到底是什么?她的命格如何特别,是否与那个秘宝有关?而一直追查她的人又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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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殿内一片昏暗,头顶无垠的星空映射在漆黑的地板上,东皇太一高高的站在主位上俯瞰着下属,“那个女人死了?”
“是,您重伤她后,她便回到了蝴蝶谷中,再也没有出现过,属下已派人悄悄去查看过,没有惊动谷内她的势力,一所新坟遥望函谷。”暗三低头轻声回报道。
“也罢,自不量力的女人,我放过她一次,难道还会放过她第二次?你下去吧。”姬珩漫不经心的说道,谁也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
他留在殿内的木简上始终没有浮现任何名字,暗中派人追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到什么,看来,星象中那个孩子应该跟他自己,跟瑶光没什么关系,且早在数年前,那颗星星便时隐时现,多半不足为虑了。
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如何在秦国占据该有的地位,秦国现在势力错综复杂,僵持不下,现在还不是他们押注的最佳时机,要等一个绝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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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你的天赋果真超凡脱俗,老夫本以为你要半年才能学会的东西,竟然一个多月就已经能融会贯通了,三才剑法,两仪剑法,都难不倒你。”松珑子越发爱才心切,本来就对忘机有些愧疚,现在对她更是慈爱不已。
忘机也早已改口,称松珑子为师傅,二人默契地掩盖了瑶光在道家的存在,“我如今自认为剑法已有所成就,希望下山去探寻星象的答案,还请师傅一观。”
过去,无论是道家的三才剑法,还是鬼谷的纵横剑术,亦或是各式各样的秘籍,都是一代一代人改进和演化而来——为了寻求更好地提升功法。
但是,忘机的剑不是这样的,它不是当世之人琢磨,传承下来的剑法,更像是自然界无情生长的一棵树,一朵花;像恒古不变的寒夜里的一只月,一颗星。
这套剑法无悲无喜,既不锋锐,但也不圆滑,平静地遵循着自己的轨迹。它不是控制自然,也不是被自然或人而控制。
明明是集诸子百家所长,行剑举手投足之处,应该细微透露出三分端倪才对。可丝毫没有,在忘机的剑法里,无法照映出任何人的面庞,她甚至把自己的意志从剑意里抹去了。
世上再不可能会有比这更纯粹无暇,更极致无双的剑意了。
松珑子这样的当世大家,看到忘机的剑法,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她还是这样的年纪,他语气复杂,“或许你会成为道家三百年来最绝顶的高手,去吧,江湖上,有资格做你对手的人已经不多了。”
忘机浅浅的笑着,似乎并不惊讶松珑子的评价,“师傅,那我走了,您老人家多保重。”
“且慢,你十月便要及笄,也已没人为你行笄礼了,老夫便送你一个礼物。”松珑子将手中的佩剑递给少女,“这把剑名为秋骊,跟随我多年,涵泳天地生机,蕴藏自然,便传给你当作佩剑。”
剑的确是绝世好剑,可背后蕴藏的深意,“师傅...徒儿无心掌门之位,对天宗也没什么贡献。”忘机沉默了一会儿。
“哼!当初若不是为了门派里的人,瑶光何苦有家不能回,老夫随心之举,传给自己徒儿,谁敢妄议?至于掌门一说,北冥子,还有他徒儿赤松子,两个人至少能再当个三十年吧,你就放心吧。”松珑子脸色不虞,言语之中仍有后悔之意。
忘机目送松珑子离去,回房间收拾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