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虚弱地笑了笑,“对,我就是馋你的美色,你到底在我脖子弄了什么?”
“自己看。”楚夏拿过铜镜,把她脖子新纹上的图案照给她看。
狰狞的伤疤现在看起来就像一条菜畦,上面纹了一排露出一小截的萝卜,最边上蹲着只小兔子,正抱着根萝卜啃。
“……”庄柔无语地看着镜子,以后难道都得:“陛下,让庄柔跟我走吧,我觉得不告而别有些难看,好像我俩是私奔似的,所以才来见陛下。”
“总不可能陛下对手中的棋子,动了真情实意,所以舍不得她成为妹妹吧?”
楚夏带着一丝疑惑,很真诚地说:“若换我是当年的陛下,我也会选择这后手,并不会对棋子有什么心思,毕竟她注定是一粒要坏掉的棋子。”
“陛下,她可是一直在等,才没有离开。”
唐涑盯着楚夏,久久地盯着,仿佛要把他看出几十个窟窿一般。
御律殿中寂静一片,许久之后,唐涑才缓缓开了口,“收回庄柔公主身份,你把她带走吧,嫁妆朕自会派人送过去。”
楚夏微微一笑,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拱手行上使臣礼,“多谢陛下,我们夫妻会记着陛下的大恩。”
“朕乏了。”唐涑不想再看到楚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此人怪异疯癫。
别人在刀尖上走动,是为了权力地位财富,而楚夏并不是,他只是为了寻找刺激。
这种人无法控制,还更加的棘手,你根本不知道他疯起来会想做什么。
死并不是此人恐惧的地方,只有他在意的东西,才能对他有一丝牵制。
唐涑想起了那日,楚夏闯进皇宫时的样子,他终于露出个淡淡地笑容。
既然楚夏愿意自找软助,那便成全他。
楚夏不止带回了好消息,还带回了无数的金银财宝,足足三十六车。
要不是上面没挂红披彩,又堆得不像礼车,东西一箱箱像货物装得满当,说不定会被人误以为,这是谁家皇子王孙带着彩礼来提亲呢。
庄柔从举冲冲的楚夏手中接过嫁妆单子,别人的嫁妆还会带不少家具充数,她的这份除了金银便是各种珠宝首饰,满满三十六车。
她咂了一下舌,感觉自己已经富可敌小国了,“这么多东西,修个大宅子,可以养百来几十个面首,都花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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