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说道:“听你这口气,关的地方就不是天牢。”
“怎么,你只想做难度大的事,这种瞧不上?”庄策打算激她一下,省得她嫌事小不愿意动手。
庄柔摇摇手,解释道:“怎么会瞧不上,做是没问题。但我劫了人,锦龙宫总得去查是谁干的,你们要是查不出来,不是显得很废物。”
“然而你们并不是这种无能的人,那不就会被怀疑,是不是故意瞒报,连唐元广那种笨蛋都会怀疑了。”
庄策是有应对此事的办法,替死鬼多得是,但他也想听听庄柔的意思,这人鬼点子多,容易说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来。
他说道:“说出你的想法来听听,要是好就用你的。”
“你直接上报说是我做的不就行了,最好弄得全城都知道此事,反正你们都打不过我,就算查到我也捉不到人,这很合理。”
庄柔兴致勃勃地说道:“这样不止可以洗掉你们的嫌疑,你还能把对我们不利的人派过来送死,一石一窝鸟。”
“这么想出风头,你为何不去唱戏?”庄策越发得肯定,她和庄猛是同类鲁莽的人,只不过她比庄猛更狡诈。
庄柔不满地切了声,“我只是讨厌唐元广罢了,对你这么有利的事,你还有意见?”
“不敢。就这么定了,我带你去商议一下晚上的事。”庄策在窗口看了看,意示她看不远处的一道角门,“看到那道门了吗?我会让马车停在那,你看到就下来。”
“记住,别让人看到你,不然我又得被祖母盘问了。”
庄柔呵了一声,“她应该活不到我哥哥登基那天。”
庄策斜眼瞧着她说:“我说过了,我没这么丧心病狂。”
“哦,那你还不赶快去叫马车?”庄柔心里呵呵两声,鬼信你。
庄策是做大事的人,遇到庄柔这么讨厌的人,他也忍得住,甚至因为谋划的事可以进行得更顺利,心情变得很愉悦。
当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角门处,庄策出现把下人支走,庄柔便闪出佛塔,一路冲到角门麻利地钻进了马车。
打扫的下人都不知道,佛塔里还藏了这么个人,那些扔在塔顶的被褥,也只当作是抄家后这家无处可去的下人,暂时落脚用的。
下人把被褥收起来一扔,便再没人知道这里有过什么人。
庄策那边早已经准备好,现在加上庄柔这个好的变数,只要把时间提前便可。
当晚,城西一处临时被征用,拿来当牢房的宅子,被人袭击了。
闯入的人没有蒙面,手持红黑色大盾,半截断刀,在宅子里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
只不过是看守家眷,一群老弱妇孺哪用得着多少兵,也没人想到,有人胆敢在天子脚下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