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份主仆之间的大恩,足可以传为了一番美谈了。
登天楼中的人,此时就是这种想法,看向庄柔的目光更加的厌恶。
男人作恶已属不该,女人也跟着一起作恶,那可就是万恶了!
庄柔却不在意众人怎么看她,虽然程人杰和赵知府都极力否认茶师的身份有问题,但她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而是慢悠悠的当起推官来。
“不过是间茶楼,来的客虽然非贵即富,但也不打紧。大家寻欢作乐咏个诗写个词,偶尔说三道四提别人,实在不行还能骂几句朝廷,那都是无所谓的事。”她微微笑道。
“如果只是这些事,为什么登天楼要准备又聋又哑的茶师,怕是因为来客有些话,是不能让别人听见的。”
“所以登天楼就让失聪的茶师来泡茶,大家就安心的聊些见不得人的事,也不怕被人听了去。明明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就行,却又想享受和保密两不误,这可真是投其所好了。”
这时,赵知府不服的说:“不管谈的是什么事,就算聊的是吃喝玩乐,本官也不愿意被人听了去,程老板此事办的没毛病。”
庄柔看着还在维护程人杰的赵知府,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赵知府,你是不是蠢?”
“庄驸马,你何故骂人!”赵知府气得质问道,现在的女人真是反天了。
“要不是看你年龄大的份上,我都想几耳光子抽上来了。你竟然说没毛病?”庄柔白了他一大眼,“什么没毛病,这里面毛病可大了!”
赵知府指着她喝道:“今天你说不出个理由来,本官和你没完!”
庄柔哼笑了一声,“正因为程老板选来的茶师都听不见,所以有些你本可以不说的话,因为绝对的保秘,你就在这茶楼中放心的说了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茶师会唇语吗?”
“怎么可能,每次有事吩咐,都要用玉杆去碰他们才行……”赵知府话都没说完,突然就愣住了。
他回过神来,目光死盯着程人杰。
程人杰一见此景,急忙摆手道:“赵大人,这些茶师并不会唇语,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没有这回事!”
“而且我也没什么理由,去听大人说话啊,我要知道那些事干什么?”他有口难言,赵知府已经怀疑他了,可不能让这条路子给断了。
他极力的争辩着,那七名茶师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仿佛几根木头似的。
突然,程人杰指向了他们,“反正人就在这里,大人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来历,到底是骗还是好心收留,还有他们懂不懂唇语,当场就可以验证。”
赵知府一想对啊,立马又转移了态度,对庄柔说道:“我看这件事一定是冤枉程老板了,要真会唇语又有冤情,他们早就喊冤了。”
“庄驸马你瞧瞧,现在哪里有人说话,大家都是来历清白的人。”
庄柔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嫌弃,“此事很好验证,如果大家都是孤儿,是路边捡回来的小孩,那就表示本驸马在这事上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