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刀的手心有些出汗,就算自己冲上去,也于事无补。
“砰!”
庄柔猛的一挥,用盾牌把最后两人撞出灵堂,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后,她把盾牌收回扛在肩上,大步向杨榕走过来。
“白兄!救命啊!”杨榕见她走来,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喊道。
话音一落,庄柔身后就传来物件划破空气的声音,砰砰砰三下,便有东西扎在了她的背上。
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从灵堂外潇洒的扑进来,还特意原地旋转了一圈才站定,不顾大冷天的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暗器没有扎入庄柔的皮肉,只是威力有些不小,扎透衣料后从夏甲的缝隙中穿过,顶在了她的皮肤上。
她抖了一下,三根手指长的细针就从背上掉了下来,没有沾染上半点血迹。
白原广看到三根针落地,微微的顿了一下,便继续扇着扇子自信满满的说道:“庄驸马,给我个面子,这杨榕你不能杀,我铃阁要保他的性命。”
能不动手,只靠说就能把人打发走的话,白原广愿意多说几句。随便接的任务,还要打得一身臭汗那可就没意思了。
他保护人的任务从来没失败过,主要的一点便是他走后,人才会被杀。
只要时间一到,他便会马上离开,那些想杀人的刺客就会马上出现。不是在铃阁中发的任务,他眼睁睁瞧着对方被杀死,也不会出手。
而事主身死之后,剩下些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告这铃阁。加上家中主事人被杀,全家乌烟瘴气,可能还要逃亡,对这事只能忍气吞声。
白原广笑道:“这位是庄驸马吧,在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凶猛。可这是我要保的人,真要杀他的话,等我走了之后如何?”
他劝走过很多人,今天也有自信可以达成目标,毕竟庄柔已经杀了不少人,不管是解气还是交差,都足够了。
庄柔上下打量着他,开口道:“挡我者死。”
“不给白某面子?”白原广收起了笑容,扇子突然一扇,十几根长针便飞出,直扑庄柔面门。
“砰……”
这些针全钉在了盾牌上,在他放出暗器的瞬间,庄柔也把随时准备好的盾牌举了起来,针一根不漏的全被挡下。
盾牌大就是好,她一曲膝,整个人就藏在了盾牌后面,不管什么暗器都奈何不了她。
突然,庄柔身后传来衣物被风吹动的声响,脖侧顿时出现一股被东西划过的感觉。
她回过头,就看到白原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轻功飞到了她的身后,扇面边缘寒光闪闪,如同一把薄刀。
白原广背对着她轻盈落地,单手举着展开扇子,像一只优雅展翅的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