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中也有御史弹劾麒王周京,超出王爷可占的份额圈地,为了圈地养马赶走了上百户平民,强占了他们的田地。
王府的侍卫还打伤人,有三人被打断了腿,现在还站不起来。穷困潦倒的全家挤在草棚中以采摘野菜和乞讨为生,过的惨不忍睹。
不止还有圈地这种大事,就连强夺它人店铺,强抢民女也不在少数,做了许多民不聊生的坏事。
以户部尚书国舅爷陈纯文为首的太后外戚,指责御史无中生有,麒王周京才十一岁,就算是想养马圈地也说得过去,强抢民女这叫什么事!
他一个十一岁的少年,抢这么多民女有何用!
而御史却是有备而来,抖出来一张张供词,抢入麒王府的民女足有十六人,除了三人给了麒王,其它的全是王府的侍卫和管家所抢。
令人发指的是,就连一个小小的王府车夫,因为看上了一家商户的女儿,说亲不成竟然强抢此女。
商户不服去要人,却被打成了重伤,最后告到了京门府。还没过堂就因民告官吃了二十实心板子,回家便一命呜呼了。
那商户的产业,更是被王府的三管家用手段全部夺走,屋子被管家拿走,还分了个不小的两进院给了车夫。
而倒是商户一家老老小小,全被赶了出去,租住在破烂小院中,靠女子浆洗衣物和儿子出门给人写信取名艰难为生。
御史在朝堂上狂喷不止,口水喷了国舅他们一脸,麒王可是户部尚书陈纯文的外甥。不说对方是王爷不能管教,但王府中的大管家就是陈家人!
如此纵容王爷视律法为不顾,就是想毁掉皇家的名声,简直就是包含祸心,其可当诛!
陈纯文当然知道自己那外甥脾气是什么样,圈地这种事他知道,但是强抢民女之类的事,对他来说就是小事。尤其还是家仆所为,根本就不会去关心,恐怕连周京自己都不知道。
但此事肯定不能就这么脱了身,最少也是个管教下人不严之类,只要处理掉那些下人就行了。
可怎么能如此简单的让这些御史告赢,陈纯文喝道:“麒王才十一岁,府中大小事务都由长史所管,下面的人占着殿下的势行凶,他只是被蒙避了!”
“麒王可不小了,据本官所知,京城的烟花之所可没见少他的身影。已经可以行人道,却还整日出入后宫,这可是犯了大忌!”御史冷哼一声嘲讽道。
陈纯文阴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头看向高高的龙椅,周坤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众臣,半点想要出来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他已经明白,看来皇上是想借着此事,做点文章出来了。
朝堂上连吵了三天,争得鸡飞狗跳,双方谁也不让谁,越吵扯出来的事越多。就连麒王乳娘侄子的小儿子,也走了王府的关系买官进户部的事,也被扯了出来。
更别提其它长史和侍卫的亲戚,不是被安排进了兵部就是外派到了外面。有个县令甚至是个冒名顶替了位举人,走关系给外派出去,其实他也就是个童生,是个考了多年连秀才都考不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