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药大骇,自己竟然怕她怕成这样,只是盯着被逼问一下就晕过去了。这也太没用了,讲出去得多丢脸啊!
想到自己在晕过去前,开口说过一句话,他忘了自己说什么了,便有些忐忑的问道:“庄姐儿,我掉下马前,说了什么?”
庄柔好好看着他,突然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你说一定要学,死也愿意,要做大昊朝最厉害的仵作。”
“我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吴仁药心莫名惊了一下,自己竟然说出来了。
“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出了事我给你顶着,没有我还有大人,你就放心的在这里敬法守律的练手。”见他相信了,庄柔笑得如同一朵花。
她才不会说,就是因为吴仁药说想回去,才被她扔铁棍打下了马。敢说就要敢做,自己可容不得他戏弄,长的丑还作怪,这是不可以原谅的!
吴仁药苦着一张脸,出了事能找庄柔他信,此人巴不得有麻烦找上她。但是大人那边,怎么可能会帮忙,恐怕现在大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苦着脸干嘛,话是你自己说出口的,敢打退堂鼓我就让你下地府!”庄柔拍了拍他的肩膀,阴冷的笑道。
吴仁药一个激灵,赶快应道:“我一定会好好干,绝对不给庄姐儿添麻烦!”
庄柔掏出一个荷包扔了过去,“拿好,买尸之类的银子我先借你,等以后你帮我验尸扣除,或是发了财再还我。”
“这万万不行。”吴仁药哪敢拿她的钱,看都没打开就想还回去。
真是个婆婆妈妈的家伙,只有看死尸的时候才正常些,庄柔没好气的说:“拿着,不然你真想偷尸啊!”
偷尸这种事会被砍头的,吴仁药顿时就泄了气,只得收下了荷包。他打开荷包看了一眼,马上收了起来,心如小鹿乱跳,竟然有二百多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他可从来没有拥有过,不知道要怎么才好,就怕被人抢了。
庄柔好笑的说:“瞧你那样,有点出息。我已经和王东说过了,你平时吃点好酒好菜就唤他一声,好好待在这里学。住哪间自己选,然后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搬过来就行了,领俸禄的时候回去,顺路去看看牛大勇他们就行。”
竟然要和王东住在这里,虽然可以不是一个院,但这还是住一个院好。吴仁药一万个不愿意住这里,可总不能每天往这里跑,只得同意下来。
他起来出去和王东客套的聊了聊,安排妥当后就和庄柔骑马回去搬行李,顺便去请马德正他们喝一桌。现在他还不是正式的仵作,还得仰仗马德正护着呢。
而庄柔则直接去找楚夏,他正在用午餐,远远的看到庄柔来了,便放下筷子嫌弃的说:“真讨厌,为什么每次她来找我,不是本官正在用餐就是在休息,就不能在我看卷宗时来吗?”
被特例一起坐下来吃饭的花宇楼,无语的看着他,每天起床之后,他除了吃喝玩乐就是休息听书,什么时候看过卷宗了?
庄柔大步跨进屋,扫了一眼屋中的人,往楚夏旁边一坐,堆起满脸的笑容便甜甜的说道:“大人,我没银子了?”
“啊?”楚夏茫然的看着她,“没银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