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百姓比谁都机灵,酒楼周边的街道上除了他们这些官差,其它人早就跑光了,全远远的在街那边看着。
趁着人还没下来,庄柔低头想了想,拿出手套戴了起来,然后手一背抬头面对酒楼等着。
“哈哈哈,你们看他那废物样,被老大一脚就踢下来了。”
“还敢吓唬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带几个衙门的狗腿子就狂起来了。”
“再来多少帮手都没用,全是些酒囊饭袋!”酒楼中传来喧哗声,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那是五名健壮的男子,五人都身着常服,只是领头那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腰间挂了个腰牌,上有千户两字。
庄柔带的人不多,这时一半多都被派了出去,剩下的那些伤者还要等着救上面的兄弟。乍一看,她就向是孤身一人来寻仇似的。
走出酒楼的五人停了下来,后面四人瞧着她就笑起来,“这州府是没人了,连女人都叫出来做应捕,全是一群软蛋!”
“回家嫁人生孩子去,学人当什么应捕,笑话。”
“你爹怎么没打断你的腿,任你出来抛头露面,还有没有妇德。”
那千户一摆手,嘲笑声便落下,他也哼了声不屑的说:“你们州府还管不到我们卫所,别以为你是荫德郡王的人,就可以在洪州翻天,我们可不吃这套。”
“这么说,你是故意来给我们下马威的?”庄柔看着他问道,“身为洪州卫所的千户,消息如此灵通,不可能不知道刚才所打之人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
她冷笑了一下,“看来洪州指挥使这是想插手朝廷的任命,对吏部指派官员到此很不服,所以寻机重伤陈家公子,以此来表示不满。”
“我就要奇怪了,如果是兵部往你们这里插人,不满还说得过去。这吏部派来的人又不管军事,你们卫所急巴巴的来得罪人干嘛?”庄柔最擅长的就是思路广,反正什么事先往罪大里说,以后再慢慢的减。
韩千户皱了皱眉头,阴冷着脸喝道:“胡说八道,这只是寻常斗殴而已,和朝中六部有何关系!”
庄柔挑了挑眉,“那你给我一个,在明知道对方是吏部尚书儿子的情况下,你还把他的骨头打断,从楼上扔下来要杀死他的理由?”
“那只是打斗中的意外,大家都是热血男儿,这有了争执就动手,技不如人就诬陷,果然是文官之后,狡猾无比。”韩千户发现这个女人有些纠缠,要是直接派人过来抓他们,还正好可以打倒他们离开。
现在她就一个人站在那,也不肯动手只动嘴皮子,口口声声中似乎想把事情闹大。
听了他的话,庄柔便笑了笑,抬头看着他说道:“文官之后?陈家九公子刚才掉下来,已经断气了。”
“死了!”韩千户等人一愣,那小子长的如此壮实,怎么这样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