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面十几年不也这样睡的吗?”什么歪理。
“那不一样。”
闻一以为他想做,手肘往后推他胸膛:“我生理期。”
“我没想做,闻一。”他手撑着脑袋,边笑边捏她耳垂,“有这么禽兽吗?”
“我发烧那回呢?”
“谁抱着我不撒手在先,下床拿个套都想跟着。”
“······”
岑煦这嘴可太毒了,这种自损八百的谈话对她无益,闻一自觉岔开话题,“你是不是有事儿跟我说?”
他确实有,开口丢了一句:“后天返校,戴上那条手链。”
“我不要。”
“给我个理由。”
“我不想谁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不想要明面上受人瞩目的关系。”是脑子里想好了岑煦想谈的事,心里也酝酿好了回答他的话,在他提出要求时便字字句句回应,只是人始终被他箍在怀里,背对着他,动弹不得,说话时一侧脸埋进枕头内,轻轻呼吸着。
“你喜欢这样?喜欢连个名分都没有的关系?”
“你说做事时要想好后果,我想好了,就是这样,跟喜欢与否无关。”她应完,腰上那只手挪开了,接着肩膀被他按着,人也被掰着换了方向面对他。
岑煦低下头看她,目光幽然深邃,闻一不懂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安安静静跟他对视着。
“你对我太不公平,闻一。”
“很公平,我权衡利弊过,在海岛这几天我很开心,可以说是这一年里最开心的一个星期,我跟你床上确实合拍,怎么刺激就怎么来,但是要我谈跟你的关系,我只能说,我们不合适。你耳提面命让我做事之前想想后果,我想过了,我不希望学校里的人知道,更不希望你爸妈知道。”
闻一已经尽量以平和的态度来表述她内心的想法,但上方那人脸色是越来越沉,扣她侧颈的手也更紧了,手指抚着颈动脉,那双眼盯着她,听完,不作声,好半晌嘴角扯了扯,轻笑,“拿我以前的话柄来堵我,你行。你要真觉得地下关系刺激,那我就陪着你玩儿,陪着你刺激。”
说着,慢慢直起身,再笑一记,这回笑容饱含讽意,“你还真是利用完就丢。”
岑煦如闻一的愿,没在她房里睡。
他关上房门那一刻闻一紧绷在胸腔里的那口气终于抒发而出,接着喘得厉害,她知道自己这行为不道德,和他上床这事儿,喜欢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原因,绝大多数还是因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这学校里先有人不想让她好过,那就慢慢还,挨个儿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