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酸呀!”陈素素单手托腮,手指敲打着脸颊,笑的一脸无辜,“所以将军也要感同身受一下,快吃。”
岳振远一口酸辣汤下去,差点被酸的呲牙咧嘴,要不是定力强悍,估计要现场表演一个变脸。
“好喝吗?”陈素素笑着问。
“好喝是好喝……就是……有点太酸了。”岳振远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回答,今晚的夫人好可怕。
“哦……做晚饭的时候,心绪起伏太大,大约是倒醋的时间呢,手有点抖,不小心就倒多了,将军不会嫌弃吧。”
岳振远被陈素素阴阳怪气的语气搞得头皮发麻,视死如归的一口把碗里的汤喝完,被酸的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看到素青要过来接着盛汤,他用手掌将空碗按在桌子上,无奈的开口解释,“我真的不认识她。”
“将军在说谁呢?什么认识不认识的,我怎么听不懂呀。”陈素素有意装傻。
“就是那个火莲国来的公主,确实在战场上见过,但真的不认识,不然在宫宴上,也不会认不出来。”岳振远语气真挚,表情诚恳,还试图隔着桌子去握陈素素的手,果不其然,被躲开了。
陈素素当然知道,他与尤兰达公主并无旧情,在现下的社会环境中,若是岳振远真的与尤兰达公主是旧识,娶了她来做平妻,世人不但不会置喙什么,大概还会称赞岳将军的气魄无双,甚至可以打动敌国公主,不远万里前来求亲,简直是一段英雄配美人的佳话,他自然是不必撒这个慌,甚至不必费心解释,但陈素素就是小作精上身,觉得自己上午受了委屈,必须找补回来。
“唉,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一个说是两情相悦,互定终身,一个又跟我说根本就不相识。”陈素素语气酸溜溜,“但我总想着吧,一定是将军你处处留情,不然人家堂堂一国公主,不在自己国家好好待着,偏偏不远万里跑来找你。”
“之前,我与火莲交战,曾经抓了她作为战俘,想着她是个女子又是一国公主,就命令手下的士兵的稍微照顾些许,战争结束后便把她遣返回国了,出营前,她确实对我说了一番话……”岳振远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叽哩哇啦的,我根本没听懂,当时旁边又全都是我的属下,若直言自己没有听懂,岂不是丢了威严,所以我便敷衍的嗯了两声,就让士兵送她回国了,现在想起来,大概是这个反应引起了她的误会。”
陈素素脑补了一下当时更幼一些的岳将军,明明没听清楚但碍于面子,只能不懂装懂冷酷点头,嗯嗯的样子,感觉有点萌,被自己脑补出来的情景逗得噗呲笑出声来,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地笑容。
“将军没听懂事小,人家公主可是钟情于你好几年了,现在怕是要赖上你了,我看你怎么办!”陈素素虽然气全都消了,嘴上还是不饶人。
“就那么匆匆见了两面,哪里有什么钟情,火莲现在局势不好,尤兰达只不过想找个最好的靠山罢了,若是不能嫁到我国来,她怕是要被送给蛮达部族的可汗,那位可汗不仅大她30多岁,而且为人暴戾凶狠,她自然是万般不愿的。”岳振远之前就有听说过尤兰达公主的处境,知晓她来和亲是为了逃避嫁给蛮达可汗,只是没想到她的目标竟然是自己,“夫人放心吧,我爹呢,只娶了我娘一人,从小我娘就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就让我爹打断我的腿,从一而终是我们岳家的家训,比军规还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