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是拉下的铁捲门,曾峻文和门口嘈杂的顾客一样感到无比心急,连忙从风衣口袋中抽出手机,尝试拨了一通电话给柯语霏。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随着等待接听时间拉长,曾峻文的一颗心也在往下沉。
柯语霏今天怎么了?
他突然有点后悔今天早上没找她一起去季巧庭家楼下牵车,她才会如今音讯全杳。若他计画和她结伴同行,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也能早些知晓,至少不必在巧珍珠店前任由顾客不耐的催促声贯入耳膜,拂乱神思。
他心里悔恨着,责备自己见色忘友,今天就算是柯语霏史无前例的睡过头,着急的过去季巧庭的家楼下骑摩托车,现在也应该早就到了啊。
除非她路上出了什么事,或者是真的睡得太晚。他双手合十祈祷,希望是第二个可能。
曾峻文不禁想到季巧庭的殊色容顏,还有那双含着澄澈波澜的美瞳,薄了些却不减明媚笑意的淡粉色嘴唇,想着想着竟红了脸颊。
发生员工失踪这样的大事,要不要先通知一下总店的店长呢?
他给自己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拨打了电话给季巧庭。
等待接听的单一频率嘟嘟声,渐渐被越来越大的顾客质问与抱怨声掩去,他不得已用没持手机的另一隻手盖住耳朵,集中精神聆听电话另一端是否在某个他忽略的时刻忽地接通。
「喂?」一道柔和的女声从电话另一头传入曾峻文的耳中,「是峻文吗?」
「是,我是。」曾峻文盼到了奇蹟,感动得几乎都要垂下两道男儿泪,要不是因为相信「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套传统观念,他还想要把他的手机放在地上好好膜拜一番。
「有什么事吗?」季巧庭问,「而且你那边好吵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