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装傻没意思了。”
陈以南不语,“你们怎么找到坟头的?”
“我的墓碑应该是没有姓名的。”
档案尚未解密,能给葬进烈士陵园陈以南已经很满足了。
从事秘密工作的人就得有这中觉悟,这活儿游离在法律与道德之外,只要沾上一次,就是到死都不能见光的命运。
林冲未必能认识到这么多,但他做事从不拖后腿,“照片。”
“墓上有照片——咦?你脖子怎么流血了?”
陈以南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伤口:“……”
“狗啃的,不重要。”
“你们夜闯的陵园就是医院东边三里那个吗?”
林冲用一中很暧昧的眼光盯着她,“什么狗,姓程吗?”
陈以南:“……”
“再问你就会变成狗了林冲。”
林冲长叹一声,很有妈妈桑的味道:“可怜我兄弟苦等多年啊。”
陈以南挑眉,不予置评:“他确实现在技术娴熟了许多。”
林冲伤势很轻,这会听八卦更是活蹦乱跳,“什么技术?”
陈以南:“卖惨的技术。”
林冲不干了,“他是真惨,不是卖惨。”
“家里被摁头订婚,外头也是三天两头莺莺燕燕,他都成我司出名的穷鬼了。”
陈以南笑起来,“穷不算惨吧,流离失所、家国沦丧才叫惨。”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程桥家里会逼婚——”话没说完,林冲打断道:“是吧,我也想不到,他哥三十岁那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再看他呢?”
“遇着的一个个都是来让他破财的,好不容易有两个真不错的,他又赶紧把人家甩了。”
“你觉得为什么?”
陈以南不语。
这中事猜也猜得到。
留着意图不纯粹的打发时间,反而把真不错的甩了,只能说明他不想耽误人家。
“所以他最好赶紧找个能结婚的,生孩子去。”
“省得以后做菜没酱油。”陈以南道,也不管林冲喊她,摁了呼叫铃喊护士来:“——你该换药了。”
“那你去哪儿?程桥还没出院呢。”林冲真够意思,抓紧一切时机做月老。
陈以南人都走出门了,又探回脑袋:“你拉皮条很积极嘛林副总师。”
林冲:“不然呢?”
“让人家知道我大工业部还有存款不到一百万的穷鬼?以后招人还怎么招?工作量这么大,谁不得家底厚实点才能骗新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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