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姝:我们确实只是卑微考生,做不了别的,但是我们本身,就是高考最重要的资源——考试的核心不是题目,是考试的人】
【@程姝:如果这事闹大了,我们站在媒体前喊一句‘这事不了,明年四区招生率肯定会暴跌’,大家觉得会发生什么?】
大群:“……”
可真是个好办法。
……
……
再返回西伯利亚森林时,火车已经载着林亮小毛走了。
杨昊天还痴痴跪在雪地里,一跪半小时。
他握枪的手臂落满了积雪,像座雪白雕像。
陈以南弯腰拍了拍他:“杨哥,起来了,该拿人头了。”
杨昊天抬头,眼圈红红,深深望着陈以南。
随后,一把抱住她。
陈以南:“……”
陈以南心里叹气,没有推开他。
辛苦了,如果半小时前是真实的死亡,那我带给他的,便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心理创伤。
他不是两世人,这是杨昊天第一个灿烂的二十一岁,他欠了什么债要被我用如此严苛的死亡折磨呢?
他什么都不欠。
“好了好了,我没死,我还回来和你一起打怪了。”陈以南温柔道。
片刻后,杨昊天松开她,背着脸擦掉眼泪,结果擦出一片薄冰痕迹,把脸都刮红了,“不好意思,我失态了。”他低声道歉,不敢直视陈以南的眼睛。
陈以南还没说话,那边马棚里传来两声怪叫:“草,我看到了什么?!”
“我要告诉程桥!铲以南!”
一回头,贝浩和墨菲一人顶着一捧灌木,在木板前打堆堆。
陈以南有点惊讶:“你们复活这么快?”
贝浩抓抓头发:“嘿,下场肉搏的是你陈以南同志,我和墨菲就是普通阵亡——”他只字未提自己被活生生冻死在马棚里的壮烈事迹。
陈以南失笑,“我也没什么,被炮弹不小心燎了一下而已。”
她也丝毫不讲自己被炸碎了一半,挂在坦克上半小时才死透的剧痛。
杨昊天诧异地看了他俩一眼。
四区的学生喜欢这样吗,嬉笑怒骂都可以,永远以强大示人,永远不会给队友留下负担?
墨菲拖长声音喊:“行了你俩,火车也走了,政委他们——”他顿了顿,热意冲上眼眶,墨菲忍住了:“有几个活口,已经被火车救走了,现在怎么办?”
“先把苏联同志安葬,就地吧。”陈以南道,蹲下用防水布将达瓦里氏的手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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