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追问:“那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我学过啊。”陈以南诚实道。
她一个字都没骗他。
但是,搁在她目前为众人所知的境遇上来解释,唯一的可能就是
“卧槽,你还会自学这些?”墨菲有些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陈以南将两人拉离铁路,下一趟车快来了,万一坐习惯了屁股冻在轨道上,生肉撕起来麻烦:“我感兴趣,所以我知道。”
“……”墨菲贝浩对视一眼。
呶,这倒还真是个解释。
但是,怎么总觉得陈以南在骗傻子呢?
陈上校:微笑。
轰隆隆一阵响,大地颤抖,很快,又是一趟满载物资的列车飞驰而去。
政委带队,村子里的苏共人员齐刷刷敬礼,目送火车远去。
蒸汽中似乎有人挥舞着帽子,高声喊道:
“感谢你们!亲爱的达瓦里氏!”
“共青团员尼斯拉夫向您问好!”
这一喊不得了,呼啦啦一片帽子挥舞着,在火车蒸汽中摇晃着影子。
此情此景,就算是铁打的心都得融化。
贝浩都看愣了。
被墨菲推了两下,他才回过神来:“咋了你兄弟,丢魂了?”
贝浩眨巴眼睛,人似乎不机灵了,说话也有点呆:“历史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东西。”
“我、我也说不清现在在想什么。”
他望着远去的火车,没有承认——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种跳上车去一起奋战莫斯科的冲动。
死亡好像也没什么,能融进这燃烧的热血中,似乎是种更高的价值。
墨菲重重叹口气:
“谁说不是呢,历史的美丽是无敌的,文科综合里的无冕之王。”
“只要她愿意,撩开裙子,王侯将相都会跪倒。”
贝浩:“……”出现了,文科生奇怪的比喻。
一时有些安静。
两人一回头,陈以南正蹲在铁轨上,表情安详地刷着光脑——上的新闻。
瞧瞧屏幕上眼熟的logo,不是《猎户座日报》又是谁?
贝浩:“→_→”
墨菲:“!
墨菲当场吓出了鸡叫!
“啊啊啊啊你别看啊陈以南!”
陈以南不明所以,抬起头来,“几个意思?难道你偷偷用我光脑看黄片了?”
墨菲:“……”
贝浩哈哈大笑,墨菲脸都气红了:“放屁!你瞎说什么!”
陈以南失笑,站起身来拍拍墨菲肩膀,说话意有所指:“谢谢你的好意,兄弟。”
“别担心,我说别担心——无论什么,都不要担心。”
“小事一桩,根本不值得在意。”
墨菲一愣,“你是不是看到——”看到那篇报道了?